“放過他他罪行那般嚴重,怎可以輕易放過。”林阡嚴肅搖頭,眾將都摸不清主公意圖,所以都面帶迫切詢問之色。不殺,不招降,更加不放
“一時半刻不肯降我,不代表永生永世不會降我,便將他放在我身邊,由我親自看管約束。”林阡說罷,眾將都大驚失色“主公”
“危險啊主公。”祝孟嘗失聲道,“怎可以把仇人放在身邊”
“他是奇才。栽培得當,必成大業。”林阡正色說。
“可是,咱們怎么知道他哪一天才會真的心服”祝孟嘗一愣。
“終有一天,定能為他指引一條明路。”林阡顯然決心已定,轉頭看向祝孟嘗,“何況,這本就是我對他辜聽弦的責任。”
鴉雀無聲。
“唉原來我們都誤解了,跟主公討論的本就不是一個話題。哪是該不該留,分明是敢不敢留。”戴宗首個打破寂靜,捋須笑起來林阡想要消弭仇恨、讓辜聽弦這小子了解他、服從他,毋庸置疑必須把他扣留在身邊,這么做,唯一需要的就是膽量。
陳旭也放心一笑田若凝的心竅再多,恐怕也揣測不到盟王他作為一個主公時,是如何知人用才、統軍治將。
“辜聽弦一人事小,他麾下辜家軍事大。”田守忠點頭,體會再深切不過,目前的辜軍和田軍同樣的境地,一半屬于義軍,一半屬于官軍,其中,義軍這支是川東之戰為鳳簫吟所降,官軍那支是黔靈之戰為田若凝所收。但回到了短刀谷里去,卻只剩辜聽弦一位少主
既然林阡早已決斷,眾將難有異議,只能同意“幫主公調教”,其中以祝孟嘗最為積極。
卷甲韜戈,以戰養戰。
中軍帳里剛剛定下辜聽弦的生死,寒潭那邊卻意外傳來吟兒的變故,向清風的親信趕到之時滿面焦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主公,主母她她”
“她怎么了”林阡面色一凜,桃源會戰前后,又已有六天不曾見到過她。
“軍醫說,主母可能是過于消極,才導致病情忽然惡化。”進入寒潭的路上,那親信一直對林阡解釋。
“盟王,老夫愧對盟王不知盟王是把實情瞞著盟主的,一時說漏了嘴,被盟主她知曉”那軍醫守候在寒棺之外,看見他時極盡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