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她慷慨請戰,已經在對林阡保證魔門是沾滿了毒藥的美味,除了你林阡之外,誰都碰不得
而當他看見了百印裂谷周邊魔軍的大獲全勝,怎能不像對寒澤葉、祝孟嘗、海逐浪那樣,自此全心全意地信任她給的軍隊。
“好既然你們愿臣,我也甘愿為君”這意氣風發的一句,當初他答應成為魔王的時候曾經說過,說得是那樣感傷和勉強,但此刻他重新答應的時候,只有這滿溢的一腔熱血。
當然絕對互信,怎可以小看他的魔軍,怎可以視之為后顧之憂
魔城之戰慘烈結束,官軍撤得一干二凈。魔門終于恢復安寧的那一日,沒有預期的陽光普照大地,反倒下了一場小雨,整片安詳的魔村,被籠罩在一層丹紅色的煙霧里,莊嚴神圣。
王默邨、鄭宣城、吳冒先、李云飛、周存志、辜聽弦、田若凝。黔西之戰官軍的所有主帥,或身負重傷,或沮喪離場,或九死一生,或戰敗被俘,或無功而返
即便一個月來田若凝一直力壓林阡,但當他決定卷甲束兵折返川北的那一刻,就已經宣告了蘇降雪之慘敗。
期間也傳來消息,由金陵、厲風行參決的與控弦莊之戰,也已以渝州為中心席卷了大半個川蜀。金國奸細落網無數,曹范蘇顧,自然有人惶惶不安。
谷內義軍,度過一月動蕩,早就在盼望林阡回歸;川地聯盟,歷經一月休整,也已然磨戟拭刃、枕戈待發;身處黔西眾位將士,更是歸鄉心切,士氣高漲。
又確實如邪后所言,因為“魔門”這個媒介的加速,林阡對官軍直接就撕破了臉,沒有半刻的迂回。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無論發生什么,曹范蘇顧都必須接受了。朝廷恐怕不會管,想管怕也管不著。
不可能千里迢迢去找朝廷做靠山,川黔一帶能打的官軍經此一役也吃夠了林阡的苦誰都不敢再站出來。曹范蘇顧,若還想鏟除林阡,就只能去找他的老對手,金人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金國號稱最大的奸細集團控弦山莊,以及屢戰屢敗卻越挫越勇的南北前十。
但這種不上臺面的合作,絕對不能成大規模。
曹范蘇顧顯然懂這個道理和金國組織的合作決不能逾越某一個度。萬一不慎留下過重的痕跡,給一些所謂的同僚抓住把柄,不需林阡來殺,自己踏上死路。
多少年,軍務總被政務所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