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力何以能夠殺人”林阡還在原地思索,轉過身來,卻見連厲風行、李君前都面色蒼白,林美材、莫非亦是捂住心口,向清風、楊致誠則已經站立不穩,內力低于他們的,口吐鮮血的不在少數,包括已經被俘獲的三鷹。
卻有何慧如和寧孝容例外,此刻旁人都是心脈受損,她二人卻似是聽覺受害,寧孝容蹙著眉頭捂住耳朵,慧如那樣的性子,竟也繃緊了神色掩住雙耳。
更何況蜮兒的退路之上,那個再明顯不過的一大缺口,先前站著的所有金人,都被榨干一樣地人間蒸發,連一滴血都不剩,卻比死無全尸更加地慘不忍睹
戰后數日,每每談及東方蜮兒,盟軍諸將都心緒不寧。這女子幾乎成魔,若不趁早鏟除,她的攝魂斬還不知道要升到何種級別,金南前十迄今為止被林阡毀得只剩五六個,目前又群龍無首,本來不足為懼,但蜮兒的存在,儼然將頹勢改寫原先陵兒和她有淵源還想留她一條性命,但親眼目睹蜮兒為了逃脫毀滅了整個戰場的舉動,不免也覺過分,情知此人留不得。
吟兒最近走出寒潭的速度銳減,一度停在了第七關,寒食花的作用到此為止。不過有林阡這更重的一味藥在,那丫頭毫不憂郁,臉上成天都洋溢著幸福的笑。閑暇時也聽大伙兒對她描述這一場圣壇之戰,每到該憤慨的地方就義憤填膺,每到該痛快的地方就大呼過癮。聽到最后那一陣罡風之時,也和大家一樣心驚肉跳“這么恐怖”
“是啊,笑容被蜮兒發揮到極致,已經不純粹是一道操控水弩的指令。而就是她固有的破壞武器。”金陵如是說。
“當之無愧的攝魂斬,一笑而斬千人。”林阡贊嘆不絕。
“被不明真相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被她給笑死的”吟兒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狀。
眾人先一怔,后都哈哈大笑起來。
“總之,咱們大家,都要繼續努力。”吟兒以盟主口吻,拍在林阡肩上,“盟王要努力破解攝魂斬,盟主要努力沖出寒潭去。”
“說得冠冕,還不是要勞煩盟王一個人操心”司馬黛藍睥睨冷嘲,哪里像吟兒的徒弟,根本林阡那一派的。
“有時候想想,吟兒要是一直困在寒潭里,也不失為一個良策。”林阡忽然說。
“什么”吟兒一怔。眾將臉色都忽然一變,尤其是那個昨天剛到黔西的寒家四圣之一,閆砜。
“不希望我出去嗎不想把我帶到新的家去了”吟兒以為林阡只是口誤,所以一臉笑容地去反問他。
“嗯。不希望。”林阡嘆了口氣,看著她,“是我自己不想回去能遲點去川北,就遲點回去。”
“怎么了是天驕逼你還是蘇降雪迫你”她一愣,覺得閆砜的到場預示著川北出了什么事。
“不是天驕,也不是蘇降雪”卻是陵兒率先嘆了口氣。
似乎不只閆砜知道這件事,在場所有人,儼然都早就知道這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