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哦,我在看,你頭頂上到底有幾個旋,人都說旋越多的人越犟。你就從來不肯讓我一次。”他一笑。
“那我的旋很多咯”吟兒笑起來。
林阡搖頭“你就一個旋。其實倒也符合,要知道,旋越多的人也越聰明的,你不配。”
“去”吟兒佯怒,“原是拐著彎兒罵我笨”追著他打。
“言歸正傳,言歸正傳”他打不過她,只能狡猾地言歸正傳,“你是在擔心,會不會過來的人是川宇”
她一怔,停了嬉笑,點頭“如若是川宇,局面會變渾。我知道,你和蘇降雪,都不希望再有人隨便動手。但萬一那個是川宇,勢必又要有居心叵測的人去靠近他,那樣一來,蘇降雪這次的殺雞儆猴就失敗了,杜絕不了下一次兵變了,無辜們的血也白流了。”
“你說得對。”林阡嘆了一聲,“下一次兵變,不是不可能。”
“怎么”
“曹玄和范克新奉命追殺李云飛和周存志,可奇怪的是他們倆貌合神離、南轅北轍,曹玄似是存心放李、周生路,范克新卻是趕盡殺絕、手段比我想得還要狠。”林阡分析說,“這兩個人,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啊。”
“蘇降雪他眾叛親離了真可憐”吟兒哀道。
“不過,如果過來的人是川宇,也有另外的一種可能,就是蘇降雪自己去靠近。”林阡說,與她四目相對,“至于靠近誰還是誰都不靠近,選擇權在川宇自己。”
“真想像放心你一樣去放心他。”吟兒心情繁復,既憂,也內疚,又恨。
“罷了,不再庸人自擾了。”林阡展眉,淡然,“畢竟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從建康到興州,別過那吹面不寒楊柳風,途經那風急天高猿嘯哀,終遇這朔風嚴寒草木衰。
側身佐戎幕,斂衽事邊陲。
兵刃相克聲近了,宮商角徵羽遠了。
彈指一揮間,又回到這風雨飄飖的短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