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壇的另一個戰場,同樣是為了踏幽蘭。
楊宋賢激戰已近半天,想不到寧家寒尸越戰越勇,圍攻人數亦不見減少,潺絲劍縱然英猛,但時間一長,已成頹勢,不知肩頭何時被什么咬了一口,鮮血直流還拉扯到別處傷口,但他永不妥協,他緊緊攥住好不容易奪來的解藥,汗水止不住流下來。
蘭山,相信我,一定會回去,一定能回去
刀光劍影里,他編織著潺絲的勇氣,堅定,灑脫
血雨腥風。
寒澤葉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這次不同,這次他是為了情愛流血
不予理會他的傷口,這儼然是一種幸福,他冷靜地用鞭維持這種幸福。
寧孝容心里默念著招數,寒楓鞭沉穩里包含著一種強有力的內勁,從一而終都是所向披靡
可是寒澤葉不屬于她,不屬于她
宋賢在人群中不住穿行,來回如風,絲越纏越繞,眼花繚亂,快得只有宋賢一個人能掌控,潺絲劍,一旦上了正途就銳不可當,一發不可收。
鞭風遼遠,只要鞭一到寒澤葉的手里,洶涌繽紛的只會是落雨,不管敵手是強是弱,是多是少,只管敵人在哪里。
有時候,為愛而戰比生死之戰更令天地動容。
寧孝容呆呆看著寒澤葉,饒是他卓爾不群的武學基礎,臉頰上也全是勞累所致的汗珠,臂上背上少說有十幾處傷,再這樣下去,會變成一個血人
寧孝容回過頭去,輕聲問“楊宋賢那邊怎么樣了”
屬下搖了搖頭,寧孝容揮手退下他,雖說短刀谷人才濟濟,但寧家寒尸更不可小覷“傳令下去,加派人手絕不放他逃出去”
風冷冷舔著宋賢熾熱的傷口,血肉像被針努力刺開,毒素隨之插進身體里每一根血管,時而發麻時而奇癢,時而緊縮時而崩脹。
他心一橫,幾乎閉上眼睛聽風殺敵,憑直覺,寒尸是越來越多了
無知少女,你說,我是不是出得去呢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腦海里卻又依稀浮現出另一個人的面容玉澤,玉澤真失敗真失敗為什么,為什么始終放不下你,這個時候也要念著你
苦嘆一聲,又有誰知道,宋賢明明是假裝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