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又是何意難道林阡這般猖狂,猖狂地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還想要插手官軍領袖的廢立”郭杲喝問,冷笑倨傲。
眾人聽他又一次搬出朝廷來,是既忿忿又無法辯駁,縱然林阡能決定抗金聯盟的任何一家兵馬卻怎可能去廢立官軍領袖那不是反逆是什么
卻是一道白光凌厲,群雄驚見氣勢如虹,惜音劍正巧抵著郭杲額頭,同時吟兒勝券在握地一笑,輕聲回應卻鐵腕作風“豈止廢立還有生殺”
當是時,只要她手輕輕一動,郭杲即刻額頭中劍,就算沒被她氣勢嚇怕,也絕對不可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等向清風派人押著郭杲下去了,階前醉醺醺的將帥們全部酒醒,趕緊求饒“盟主饒命”“盟主,下官只是應邀赴宴罷了不曾聚眾淫和諧亂”“末將亦不曾違抗盟王之令”
“適才這里的飯菜,誰吃得最多”吟兒這時才覺得累,扶著腰就近坐下,看到面前的杯盤狼藉。
“是汪大人”“是蕭將軍”“是紀將軍”“是李副將”“對,是李副將”狗咬狗的局面。這些將帥,爭先恐后互相出賣。最后,誰是邊緣人物,誰勢必吃得最多。
“吃得少的,全部杖責八十,吃得多的,從輕發落,減成四十。”吟兒說完,那些“吃得少”的,都面色慘白哀嚎“盟主,何以吃得少反而罰得多啊”
“吃得多肚子還脹得很,接受杖責自然要少些,怎么,我這做法不通情嗎”吟兒說著這歪理,那幫官員連連點頭“通情,通情”
當這些人全然以“違抗軍令”罪杖責,向清風在吟兒身側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么了向將軍”吟兒一怔,轉過頭來,問。
“主母在任何時候,都是理直氣壯,沒有人說得過。”向清風微笑。
吟兒轉過臉去,哀傷看著面前浪費了不少的食物“林阡在臨走之前跟我說,邊關的戰事他幾乎什么都不擔心,可是就擔心將士們吃不飽餓著肚子打仗。”向清風忽然一愣,收斂了笑,鄭重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了,難怪主母要責罰這些吃得少的人。
“前線可能會為了糧草就血拼,后方卻鋪張浪費到這個程度。”吟兒嘆了口氣,“郭杲他們,哪里是在喝酒吃肉,明明是在喝將士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向清風也被這感情牽引得心中沉重,卻見吟兒抬起頭來,粲然一笑“不過,今后再也不會了殺雞儆猴之后,他們理當學會節儉不浪費即是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