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幾天,向清風所以一直沒理睬吟兒,不管吟兒怎么喚他,不是正事絕不回應;洛輕衣也是冷若冰霜,說不到兩句話就要回自己屋。吟兒好生納悶,只道是強扭的瓜不甜,對向清風那邊也便罷了,她素來怕他故而不敢惹他,所以過來明著問洛輕衣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
“嘿嘿,輕衣姐姐你是不喜歡向將軍那種不茍言笑型的那可喜歡風將軍那種翻臉無情不認人的或者郭將軍那種火辣辣的紅臉大漢,還是范將軍這樣瘦弱弱的白面書生”吟兒掐指一算,鋸浪頂上單身的好男人不多了,辜聽弦不行,得留給孫思雨。
“盟主竟是在為我尋求姻緣”洛輕衣瞪大了眼轉過身來,不可思議的語氣,“盟主,不必了”
“我大約是牽線搭橋慣了,所以也想著給輕衣姐姐找一個登對的人物。”吟兒興高采烈地。
“不必了。”洛輕衣略帶生氣地轉過身去,只是她素來清冷慣了的,連生氣都不是很明顯。
“好姐姐,便告訴了我吧,也好滿足滿足我的月老欲。”吟兒糊涂地沒看出來,還拉扯著洛輕衣的袖子不讓她回屋。
“說了不必了”洛輕衣猛地把袖子從她手里面扯出來,雖然只給了吟兒一個側臉,但面上也全然是前所未有的氣惱。洛輕衣性格一向得過且過、任人擺布,從來溫和沒有發過一次脾氣,忽然之間發火可真嚇了吟兒一跳,呆了許久,再笨也想到了,洛輕衣原來不可能喜歡向清風、風鳴澗、郭子建、范遇這些人中的任意一個
“原來輕衣姐姐的心里,也早就住進了一個英雄”吟兒憶及舊事,大徹大悟,后悔連連。
“糊涂鬼啊我才是個糊涂鬼,該聰明的時候偏偏犯渾”晚上臨睡前,吟兒把這事說與林阡聽,說洛知焉看人真準,洛家的三姐妹是真的先后都愛上了林阡,一邊自責也一邊吃醋,“無論你身邊有沒有我,桃花劫都一樣地擋不住”
“輕衣素來通情達理,理當明白我的心意。”林阡嘆了口氣,說,“卻盼你以后收斂了所謂的月老欲,別人的事情就讓別人順其自然。郭子建、風鳴澗你都別理,范遇、向清風你也別碰。”
“哦”保管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
次日清晨,卻聽聞洛輕衣獨身出門了,留下書信一封,說自己想要暫時離開短刀谷、出去游歷川蜀的山河去,爭取得一番寧靜,一番清醒吟兒讀罷,愁苦了一臉,只道是自己氣走了她,林阡卻心知肚明,洛輕衣先是因洛輕塵的死而痛心,后又因跟吟兒發火而懊悔,再就怕遇到了林阡而尷尬,所以才留書離去了吟兒愁苦了一臉就叫她愁苦去,正好借此機會教育教育她。
林阡一邊看她愁苦著吃早飯,一邊把向清風叫到近前來,“沒有別的事,只因昨夜吟兒跟我抱怨了一晚上你不理她。”向清風愣了一愣,說“主公,末將負責護衛主母,斷不可能不理她”
吟兒見是他來,囫圇吃了幾口飯,便舉起洛輕衣的信對他說,洛輕衣出走了,自己心里很難受云云。
吟兒本也沒想再牽線搭橋了,孰料向清風一提起洛輕衣就又氣又怒“主母你活該受此報應”說罷漠然轉身拂袖而去。剩吟兒瞠目結舌、林阡搖頭苦笑。你說這孩子前些天生無可戀吧,偏偏她到哪兒都會牽扯出樁樁趣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