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存,難怪了,難怪那天你跑來對老子說,貪狼懷疑的對象是我”廉貞氣急敗壞地沖過來,他現在也相信了內鬼一說,他看著祿存那張臉就想抽他。
“廉貞,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覺著貪狼必死無疑了,所以想快些將他弄死。仆散將軍遲遲不出手,我看你性子最烈,于是才慫恿了你”祿存氣息奄奄,“可是楚風雪的事,絕對不是我問的”
巨門一愣“楚風雪,難道說,和銀月有什么關聯”仆散轉頭來給了他一眼,文曲也扯了扯他衣袖,巨門趕緊住了口。
仆散還不及出動最殘酷的刑具,祿存就口吐白沫臉色發紫地掛了,軍醫說,是膽子被嚇破了。
“瞎還有人膽子能被嚇破”廉貞鄙夷地甩袖就走了。
大風夜,空氣中有一曲簫音,流傳。
文曲循聲而至,只看見平野上獨獨巨門一人,對著殘月扶簫。
巨門似聽見了他的腳步,停了音律,苦笑一聲“北斗七星,只剩四人了。”
“武曲還時好時壞”文曲輕嘆,坐下他身旁,也開始吹起簫。
巨門靜靜聽著“甚好,甚好的曲子。不知是何人所譜”
文曲說“是個知己。”
“是已經走的那三個里面的”巨門問。
文曲一怔,眼圈一紅,沒說話。
巨門說“我又有了首曲子,你且聽聽如何。”
如此,兩個心態相仿的人度過了一夜,總算可以緩解些抑郁。
他們都知道,事情未必已經結束了,怪只怪,祿存死得太窩囊。
“死得這樣窩囊,未必不是落遠空的伎倆。”銀月聞訊后,說。
如果不慎暴露,落遠空選死比選活要高明,窩囊死了比慷慨就義更高明。攻心之戰,可以在他死后展開。
所以其實也就不能排除,貪狼、破軍也是一樣選擇了窩囊地死“誰,怎么死,其實都不能洗脫嫌疑。”
“如果落遠空死了還能把我們玩弄于股掌,那他也未免太有本事了。”這段時間,武曲傷勢大好,冷眼旁觀著發生在身邊的這一切。
“錯了,把我們玩弄于股掌的,是彼此。”巨門搖頭,嘆息。
但是銀月心知,落遠空真的如果死了或做好死的準備了,他一定不會只拉北斗七星陪葬,他,還想拉著銀月一起下馬。
死了仨,活著四,怎么說現在游戲還沒結束。
你活著的可能性,更大,且大很多。畢竟,你是落遠空,林阡不可能任由著“海上升明月”無主。
寒風中銀月冷笑一聲,落遠空,莫怪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雖然,你我都不知道對方的現實身份,你卻有可能猜透了我過去的身份“楚風雪”。我,輸在仆散安德。
而你,也輸在洛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