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每次看著抗金聯盟的高手,你都準備好了一堆的言辭贊譽”武曲冷笑看著文曲,他傷勢大好了,也恨極了林阡,以及落遠空。
“所以你那天,迫不及待殺了破軍”仆散咬牙切齒。說話間,武曲又一陣拳打腳踢。巨門上前攔阻,武曲罵“巨門,你不老是嗟嘆,他落遠空無情無義么”
“他不是落遠空,是誰都不可能是文曲”廉貞一把拉開武曲,火冒三丈的他當時就跟武曲打開了。
“這曲子,不是他自己所譜”巨門痛心抱起奄奄一息的文曲,“文曲,你說話啊,告訴仆散將軍是誰把這曲子給了你”
“不,沒人給過我這曲子,是我自己譜的我就是,落遠空。”文曲忽然露出一絲微笑,抓緊了巨門的衣襟,血頓時從嘴角流出來。
“文曲”巨門一驚,察覺出他不知何時已經服毒,“你你在做什么”
那邊拼斗的廉貞和武曲也都大驚,齊齊住了手,武曲和仆散要來看文曲,被廉貞兩掌打開了老遠“你兩個敗類,給我滾遠些”
“士為知己者死”文曲低聲說完,手臂已垂了下來,這句話,當只有巨門聽見了
事發突然,無人能救,仆散眼睜睜看著文曲毒發身亡他是迄今為止最有可能的落遠空,因為簫聲的破綻來得太突然洛輕衣竟也懂那首簫樂的細節,是落遠空沒能算計好的、銀月明察秋毫所得的線索,所以落遠空無法預料、難以制止,今天這一幕,是最猝不及防,最真實
然則,文曲的死跟別人太不一樣別人都是大家咬定了他他矢口不承認,可文曲是有一半人在為他開脫他卻平靜認罪他這一認,反教人覺得他不是甚至令銀月后悔不迭,以為簫樂是她上了林阡的當銀月啊銀月,何時起也開始不自信
一切,仍然是那樣的撲朔迷離,甚至更撲朔迷離,不知道落遠空究竟是在死者還是生者中。
無數種可能,無數個故事越往內探索,越覺得恐怖。
仆散有時候想想都心寒即便落遠空已經死了,都可怕至極。因為對面那個手段高強的盟王林阡,可能早就有了落遠空的接替者,而自己,還忙于在北斗七星內肅清。
簫樂無法掩蓋的是,落遠空正是洛輕衣的七哥,這是落遠空過往身份的唯一憑據。仆散知道,楚風雪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假死,真潛伏。可當年,她還那么小,王爺竟忍心而當年僅僅十歲的仆散自己,是否也只是王爺掩蓋憑據的工具,現在,也不過是王爺對銀月的試煉銀月來救自己,又到底說明了什么會否跟落遠空救洛輕衣一樣,親情只是巧合,只是幌子,即便暴露了弱點,可能也別有用心
“阿雪,放心,我會保護你”仆散不管完顏永璉到底是什么居心,也不管銀月現在究竟是怎樣想法,想起九年前的兩小無猜,心中還留著一絲甜蜜。
在此期間,銀月亦漸漸感到有所不安。
北斗七星剩得越少,為何卻反而越令她不安事實上,從肅清開始到現在,落遠空和林阡之間就僅有過一次交流查出破軍的那一次。而破軍死后一個月來,分明落遠空和林阡的聯系終結,更甚至,那晚兵分五路的策謀,落遠空與林阡的交流也僅限于仆散安德的推測落遠空,實質上是興州之戰囂張了瞬間,而在貪狼之死的前后就沒有再囂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