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憶頗覺蹊蹺,適才他就要被游仗劍擒住時,游仗劍的馬忽然一個趔趄把游仗劍給甩下去了,就像現在自己對游仗劍追刺,每刀都眼看要刺中游仗劍,每刀偏偏卻又都差之毫厘。仿佛有第三個人在戰局內,阻礙著他二人將對方打敗一樣。隨著他二人糾纏愈發緊迫,那第三個人的存在也顯得漸漸明顯。真的,有第三個人存在于兵將之中那是誰什么居心
游仗劍顯然也發現玄機,下意識給了肖憶一個眼神,肖憶當即會意,倏忽露了個大破綻、被游仗劍逮住機會反擊,那一劍當頭削下迫在眉睫,偏這時叮的一聲有石子清楚彈在劍鋒上,游仗劍之劍頓時脫手飛離,說時遲那時快,肖憶和游仗劍同時棄戰,循著那石子的來路左右合攻,直接從兵卒中將那個干擾公平競爭的人給捉了出來。
只是,游仗劍手剛觸到他衣袖,就如遭電擊般立退兩步,而慢了一拍的肖憶一見來者不善于是揮刀直砍,那男人端的從容,面不改色右手一翻,百十斤重的刀出得比飛鏢還快,只擦了個邊就教肖憶也失了兵器。
肖憶怔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一片直朝自己迫來而無能為力,游仗劍驚魂未定,見那人背有破綻急忙出拳擊他后路,那人卻似早料到游仗劍要撲救,所以刀鋒一移,撇開肖憶橫鎖游仗劍咽喉,肖憶大驚失色,出于本能追上去勾了他一腳那男人出乎意料地既沒絆倒也未戀戰,而是面帶笑容地贊了他倆一句“妙極”,刀已經返回了鞘中彷如從未出過。
“你是什么人怎會混入我上梁軍”肖憶不自禁打量起這個人,雖然是尋常將士的打扮,卻根本斂不住的超凡氣質,而且,他的武功遠在自己和游仗劍之上,適才一戰,根本游刃。
游仗劍也不免驚異,定在原地端詳著他,仿佛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若肖將軍和游將軍繼續交鋒內耗,混入定西軍的奸細,又豈止林阡一個。”那男人表明身份的同時,肖憶和游仗劍皆是一震,肖憶想,對,確實是他了,除了他誰還配得起林阡這個名字,而游仗劍也想了起來,怪不得覺得見過,楚風流在陜西貼過他的通緝令難免恍惚,難免震撼,與他相見之時,竟是此情此景。
游仗劍和肖憶看著他走到幾個他的自己人身邊,哦了一聲相視點頭原來他身邊帶了兵將,原來他不是孤身前往。
“這幾個金人,權當見面禮。”這時,林阡攬住這早已僵掉的四個奸細,左手倆個右手一雙,把他們齊齊推倒在游仗劍腳下。這幾個奸細倒了八輩子霉,恐怕還以為林阡是他們的自己人所以交淺言深
游仗劍詫異看著林阡,尚不知榆中存在這么多細作,林阡初來乍到并不是他戰友,卻第一面就給他逮了一群。
“金人昨夜才敗,今又來了”肖憶驀地警醒,也聽見了幾里外的風吹草動,便那時,軒轅九燁的網已經鋪天蓋地。當局者迷。
“突然就來,他們部署好快”游仗劍亦陡然心驚。
“昨夜之敗,是真是假,猶未可知。”林阡搖頭,肖憶一愣,皺眉冥想。林阡轉而向游仗劍“并不突然,既你二人互為敵手,自無余力察覺金人;又何快之有內亂已持續一夜時間,外敵用以設十幾路伏兵,綽綽有余。”游仗劍一怔,若有所思。
“軒轅九燁已將你們包圍,只等你二人先死一方,另一方則死在他的手上。”林阡道出軒轅九燁已將他們圈定、限死的實情。
“于是這便是你的來意你來幫我們走出去”游仗劍頓時設防,他素來直腸,有懷疑也不拐彎。
“我幫不了,你們只能靠彼此。”林阡一笑,搖頭。肖憶和游仗劍均未能立刻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