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吟兒豈能不認出他是誰。但因完顏君隨剛剛離去、還來不及收拾心情,所以忘記抵抗、忘記自救、甚至忘記說話,硬生生被他從蘇慕然手中扯了出去。直到馳遠以后,才知再度被擄搗鼓來搗鼓去,天知道這是第幾次了,盟主之恥
半晌,才把這個名字說出口,吟兒又驚又疑,不懂他怎么冒出來了,只記得慕二誓死都不肯屈服林阡。那么,他是敵人第四方敵人
“盟主。又見面了。”馬背上慕二一笑,這一幕,宛如當年他擄她到桃源村去,舊景重現,她懷念,懷念當年她雖然不是阡的唯一卻能在阡的身邊。
“慕二,直接點,把我送去林阡身邊。”伏在馬背,轉過頭來,她沒有笑,她說的是真心話,她既是懇求也是命令。
慕二表情一凜,搖了搖頭“我也想直截了當,卻奈何奉命在身。”
“倒想見識見識,不肯屈服林阡的慕二,寧可對誰人唯命是從”她冷笑一聲。
“盟主,那個人你也認得。”慕二說。吟兒再笑“這倒是了。你投過那么多主,我哪一個不認得。”
慕二臉色一變,斷人口舌的口舌,是他封給她的。
她心里卻無盡的苦,無盡的緊張,不知慕二又找了誰投奔。這很重要,關系著她又要面對誰、林阡又將打敗誰
天漸漸亮了。路標上寫著的夏官營,依稀在天池峽的北面。這里,還是越野山寨的地界,難道,慕二是投奔了越家但為何逆著越家、把自己給搶過來不對,肯定不是越野。
吟兒靈光一現,不是越野,而是蘇派,慕二只跟蘇派合作了,不,應該說,是慕二的主子,跟蘇派合作了。這盤根錯節的關系,吟兒一理就頭疼,偏偏也想通了
但慕二的這個主子,卻沒有在夏官營好好地等著慕二把鳳簫吟帶去,而是給鳳簫吟預留了一場火藥味十足的爭斗
前方塵土飛揚,慕二勒馬止行。吟兒抬頭凝神,只見對面兩騎在打,戰速猶同風馳電騁,當中一人未著鎧甲,身似一簇紅色火焰,雙鉤在手飛舞若狂,相比之下,他對手黯然無光,看來只是等閑之輩。遠遠望去,罡氣不時劃破塵埃,局面被牢牢控制在鉤行之處。
“瀚抒”吟兒心一顫,洪瀚抒,她早該想起他,當年石泉縣一役之后,他確實曾和慕二一拍即合,因為他倆一樣不肯屈從林阡,不一樣的是,慕二因為情愛,洪瀚抒卻覺得他洪瀚抒理應在林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