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噩夢連你都怕,接連幾夜都是這樣”他觸到她背上全濕,儼然還是盜汗所致。
“我我想洗個澡,再重新睡”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她只怕火毒要復發,因為怕死,不再嘴硬。
“好,給她備水。”他囑咐婢女們說,無微不至,“慢著,水不能過熱。”
也不知是何時有了水,記不清怎么進了木桶,她一浸進去就癱在了里面,累到這種程度動都動不了。離開阡的這幾個月,她一直都是階下囚的待遇,沒吃過一頓安穩飯,沒睡過一次踏實覺,輾轉奔波,心力交瘁,再加身世之謎揭開,矛盾得難以言喻,現在好容易有機會歇歇,就暫且泡在水里面不起來吧。什么都不想,舒服就好
呼吸漸漸變得松弛,心情逐步開始沉淀,身體也慢慢變得柔軟,本想洗個澡干凈些重新回去睡,竟在木桶里呆了許久呆著呆著就又睡去了。睡夢里終于遇見了林阡,溫和地將她抱在了懷里,一開始動作真的很輕微,也靜默著一句話都沒說,吟兒怕他糾結于自己身世,含糊對他講“為了你,我寧可不做暮煙”“不做暮煙”說了幾次,他也不答她,卻終于攬得更緊。手圈住她身體時,他的唇也找到目標,胡渣蹭上來,重重磕在她臉頰不,不是林阡林阡再怎樣放肆地親她,都一定會避開她右臉傷口
她猛然驚覺睜開雙眼,這一醒可真是非同小可不是做夢昏暗中真有個男人抱住自己,貪婪地撫摩著自己身體
“啊”吟兒驚魂未定,哪來得及羞憤,慌忙一邊掙扎一邊去夠衣服“來人,來人”
“唉你喊什么啊”那人游過來,重新抱住她不放,低聲淫笑“適才不還在叫我嗎”
蘇慕巖,吟兒聽出那個人是蘇慕巖,前幾日他和蘇慕梓剛從天池峽回來。慕巖,暮煙,當真聽起來極像,也許就是因為她夢中叫他他才會有膽子犯錯但若非他圖謀不軌,先過來偷窺她洗浴,怎會怎會
吟兒大怒,揚起手狠狠甩過去一巴掌,蘇慕巖被打還笑,強行按住她的背“人不可貌相,原是個蕩婦”他竟存心以為她勾引他
是啊人不可貌相,蘇慕巖平日里那么紈绔庸俗,一旦色欲熏心竟敢如此放肆,喝止外面的婢女不準吱聲的同時,他竟暴戾地反別吟兒的雙手,將尚未穿戴整齊的她重新按在身下。
她雖然驚懼不已,卻怎能自亂陣腳,唯能收拾了心情,頑強地轉過臉去,厲聲喝“蘇慕巖,我是林阡的女人,你要得起”
便這簡單的一句如雷貫耳,真把蘇慕巖的情欲給喝停了,平常的他,在越野面前都屁都不敢放,更何況吟兒搬出林阡來恐嚇他,一擊即中吟兒用盡力氣、抓緊他失神的間隙沖開他懷抱,終于就在這時房門被強勢破開,一個人怒氣沖沖地揪起蘇慕巖便把他往外扔“兔崽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洪瀚抒他來了吟兒舒了一口氣,趁著洪瀚抒把蘇慕巖帶出去暴揍,她趕緊要從桶里面出去,卻筋疲力盡,久久都無法碰到第二件衣,只能喘息著倚在邊緣,等有力氣了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