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是這么說說。哈哈。”陳鑄笑,其實他說完就覺得不實際,吩咐下去給阡吟收拾行裝,心里暗暗覺得有一股失落。
“能遇見陳將軍,真是我倆的福氣。”吟兒說。她還沒讓陳鑄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身世。
“是。”林阡欣慰點頭,攬著她一步步往回走。
“對了你結交了哪些人是不是都對你說,久仰盟王大名,如雷貫耳,滔滔江水流之不絕,拍得你心里陣陣竊喜”吟兒笑著打趣,眸子里閃著狡黠。
“差不多都是這么說。不過,都先這樣問了,怎不見盟主親赴真崇拜她的一劍十式和點蒼劍法”林阡笑說。
“假”吟兒紅著臉捶他,“好在,聽起來很滿足”
回到屋內,林阡將幾包川芎放入行囊,這些都是陳鑄跟二王爺要到的,加上陳鑄剛叫人收拾的那些,足夠吟兒從會寧去韋營了整個定西距此最近的,應只有韋營還有川芎。
因知明晨要走,吟兒很早便睡了,過了這幾天舒心的日子,吟兒心里很滿足,很幸福。林阡輕輕撫著她臉頰,看得見這種甘之如飴。
“吟兒,要一直好好的。”林阡握著掌中這只溫熱的小手,微笑,低聲。
“嗯”她轉過來,應還沉浸于夢鄉之中。
他鬼使神差也存了分壞心思,埋下頭悄悄地在她左臉親了親,無意識之中,胡子微微扎到了她驚悚的是,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吟兒陡然睜開眼一動不動卻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驚疑和懼怕,半刻之后她含淚轉過頭來,又一次仿佛不認得他一樣,丟魂落魄
“吟兒”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輕搖她軀體。
她魂這才回來,啊一聲看著他。
“這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問,其實這么微小的干擾,對于睡覺踏實雷打不動的吟兒來說,根本不足以喚醒,何況是這么大的反應
“我”她情知瞞不住他,說好坦誠相對,卻還是難以啟齒,“在紅柳”
“瀚抒他”他大怒,又想起當時紅櫻報信,說瀚抒強暴吟兒還幾乎要了她的命。
“不,不是瀚抒”她淚水奪眶而出,原不想去回憶當夜之事,“是蘇慕巖我那時,在做夢,夢里面是你,可現實是他我推開他,我喊救命,瀚抒他,原是救了我的從那以后,蘇慕巖那種大胡子,我見了心里會發悸,更不能被碰到臉我告訴自己,時刻都不能松懈,不能亂做夢,甚至不能想你”
“吟兒”他又何嘗想聽,痛心與愧疚之下,將吟兒緊緊摟在懷里。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吟兒輕輕一笑,拭干了眼淚堅強。
不,沒有過去,至少讓林阡知道,蘇慕巖此人絕對不能輕饒,跟洪瀚抒一樣必須伏罪。
恰在那時,聽得屋外喧嚷,大半夜黑燈瞎火,卻聽得出那人聲音熟悉“陳鑄果然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