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王爺平定沂蒙”金兵重復著只此一句殺向前去,大有一往無前之感、所向披靡之勢,而且一句高于一句,瞬即激蕩。
援軍一旦受阻,紇石烈就會發兵,這一點林阡確實算到了,卻沒想過,紇石烈這般厲害,紇石烈不是因為被激發兵,不是因為心亂發兵,而是如此發兵士氣霎時不降反升
好一句“為王爺平定沂蒙”。紇石烈真是個凝聚軍心的能才。
縱然如此,南宋之斗氣不衰,他們,也需為紅襖寨占滿山東
“殺”林阡一聲令下,殿后盟軍全部應戰。
吳越早已看見了紇石烈的戰馬與人影,來勢洶洶。旌旗舞蕩著,遮住吳越的視線,但一旦旗卷露出紇石烈的臉,吳越清楚地看見身邊林阡箭在弦上。
他一笑,覆骨金針與箭幾乎同時出手。
林阡射人先射馬,吳越擒賊先擒王。
這么多年的兄弟,豈是白當的。
就要心有靈犀,不言自明
紇石烈還算靈敏,發現暗器立即招架,然而對付金針就難防箭矢,捉襟見肘,本能選擇先提刀擋針,座騎卻轟然倒斃。紇石烈忽然明白這個選擇不對,當戰馬一倒他的重心極速下落,時間太短來不及騰空躍起,刀只能夠擊在空處,身也根本躲不開金針角度但不這樣選豈非更加找死
來不及再想,剎那肩頭一陣劇痛,同時竟還跌落馬下,紇石烈狼狽爬起,才知吳越林阡是怎樣合作
“師弟”梁晉緊張來看他傷勢。
“還打什么,回去準備他的后事吧。”吳越冷笑。
一排金將,全是臉色大變,紇石烈面色平和,連皮帶肉拔開金針,向梁晉與束乾坤笑道“蕩平了窮寇,棺材與墓地,都買在沂蒙。”
吳越笑容停在嘴角,回看林阡一眼,終于明白紇石烈不是等閑。
那時紇石烈去拔戰馬身上的箭,卻僵了半刻沒取出來,卻往上一提,用力折斷了,看向林阡,既佩服,也不認輸“拔不出的箭,便只能強行斷。”
林阡看金軍氣勢正旺,肅然對紇石烈“斷箭傷身。”
飲恨刀已然在手。
狹路間,完顏訛論與祝孟嘗業已交戰多時,其刀法廣闊氣盛,故雖處逆境卻依舊頑強,實力遠遠超出祝孟嘗估計。但是,有祝孟嘗在前,完顏訛論的高手之名也就是個浮名,必敗無疑。
眼看著完顏訛論要敗,斜路里卻殺出另一把刀來,給他解了這性命之憂,不過半刻,再有一匹馬奔向此處,馬上人邊躍下邊也出刀急行,瞬間就以三敵一。錢爽一驚,急忙上前補救,與祝孟嘗并肩作戰,鐺一聲響,與搭救了完顏訛論的那兩人正面交鋒,錢爽這一驚更甚“你你們”
來人是誰紅襖寨身在莒縣的弟兄,唐進、趙顯,他們倆竟然也接受了招安,目前投降在完顏訛論麾下。
唐進、趙顯,祝孟嘗可能還不認得,但說起名字一定覺得似曾相識當年魔門與抗金聯盟在黔西開戰時,林阡曾有過“杯酒釋亂”,正是針對了當時被楚風流收服的唐進、趙顯、唐迥、范遇四人。唐迥為名利,唐進和范遇懷才不遇,趙顯則是兄長被擒在楚風流手心里威脅。話說當時,唐迥是徹底叛了義軍,另三個卻被林阡收了回來,唐進和趙顯回到了紅襖寨,范遇則跟在了林阡身邊。
但此刻,久別重逢,錢爽萬料不到唐進和趙顯又降金了怎么回事立場怎么這么反反復復不堅定錢爽大怒,為了理想拼搏一世的人們固然很多,可是漢奸卻為什么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