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晚她就排除了海逐浪、楊致誠以外,林阡心知祝孟嘗的嫌疑也不高,而向清風的忠奸林阡經過一番冥想最終采信了吟兒。吟兒看事情的角度與常人不一樣,但總是很干凈很透徹。即便那是風七蕪時期的事,終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亂講。
何況,林阡從吟兒入駐短刀谷的第一天甚至寒棺內就把吟兒的安全交給了向清風,這舉動一直持續到風七蕪時期以后,向清風如果要叛變,早就叛了,只怕比洪瀚抒他們鬧得更早,不至于首陽山才開始。
所以,叛徒也就縮小在陳旭和范遇兩個人中間。
是巧合吧,最難抉擇的兩個人,論出謀劃策行軍布陣,他倆是阡的左膀右臂。
但陳范又太符合這個叛徒的特點,聰明以范遇對情勢的領悟,無人能出其右;而陳旭此人,林阡常贊他心比田若凝還多一竅。
林阡放手開始調查他們的同時,沂蒙戰場的形勢也在反復。
因平邑三戰大捷、兗州臨沂的險局緩和,金軍重新達到了分配。如今,是邵鴻淵與束乾坤坐鎮臨沂,紇石烈和徒禪勇在兗州指點殺伐,柳峻鄭孝兩路人馬則于平邑安營扎寨。由于完顏訛論、仆散留家間或入局支持,故仆散安貞能夠較為自由地輾轉這三大地域之間。
值得一提的是,平邑之戰雖以宋軍慘敗告終,好在林阡調兵遣將及時,楊宋賢與夏全的到達拖住了柳峻鄭孝的后腿,也在幾天之內幫徐轅穩住了平邑的一些據點并得以重建。更因為隨后林美材殺死鄭孝揚威,而使得平邑宋軍暫能與柳峻對峙。話雖如此,吟兒、致誠、清風都還下落不明。
而林阡既排除了海逐浪、祝孟嘗,當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調他們到臨沂來牽制束乾坤。剩一個名叫邵鴻淵的高手,則必是林阡親自對付,堪稱重中之重。
另,最近兗州的幾場戰役,紇石烈場場都壓著吳越,倒是柳五津和徒禪勇的交戈,聽上去輕松近似有些好笑,據稱柳五津射出的某一箭計算失誤射得遠了些正自遺憾,哪想到徒禪勇為了防他射箭急忙往后面撤正巧撤了那么多距離于是戰場上就聽得哎唷一聲徒禪勇墜馬而下,柳五津當時就預測到這個徒禪勇回去后又要吐血了。
但除了柳五津尚在上風之外,裴淵彭義斌等人都和吳越一樣不容樂觀。現實給了林阡惟獨一個難題如何從臨沂抽身轉去兗州救局當平邑據點還百廢待興,當仆散安貞分明最想去兗州增補,當臨沂此地還有一個邵鴻淵虎視眈眈兗州臨沂和平邑,根本不能分輕重緩急和主次。
邵鴻淵,是完顏永璉和紇石烈此番最關鍵的一粒棋子。邵鴻淵一個人就可敵千萬,僅僅因為他傷過徐轅。而他現在遲遲不出手對付林阡,只是為了拖住林阡罷了。
林阡卻豈可能任憑邵鴻淵得逞,既然邵鴻淵無動于衷,那就由他林阡迫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