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教眾叛變,我竟失察,牽累了你。”南弦嘆,“現在他人還未到,所以這些教徒都只是關著我們、等他到來,其后陰謀,實難預料,不知他到底會否留我活口,又究竟要置你于何地但總不能等死。”轉過臉來,看著吟兒“你放心,我定會在他來到之前,將你帶到安全之地”
吟兒循著她目光看向那木柴里的白煙,南弦她,善于用寒毒,原來如此只是這么不起眼的一縷,就足夠在短時間內就放倒周圍一片人。
“你先把這解藥服下。”南弦艱難給出一瓶解藥。
“不”吟兒搖頭,時刻記得,小牛犢不能亂吃藥。
“唉,我竟忘了。”南弦一怔,“只是,若不服解藥,吸入過多便會錯亂,嚴重者死。”
“只要不吸入,便行了,是嗎”吟兒問,“我可以暫時閉著氣,南弦姑娘盡快將我帶出去。”
“”南弦冰冷的臉忽而有些融化,正在磨斷捆縛的雙手,也因這句話而停頓,笑嘆,“真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命不在我的手上,卻是托付給了我。”
“因為南弦姑娘是有情人,我最欣賞重情重義的人。”吟兒認真說,適才柳飛雪指著南弦鼻子罵時,吟兒曾有過半刻清醒,聽到了所有婊子、勾當、渾身解數,是以對柳峻與她的禁忌之愛略知一二。
“不應該有的情,便不必欣賞了。”南弦恢復冷漠,誤以為吟兒嘲諷。
“錯了。感情這東西,沒有應不應該,只有愿不愿意。”吟兒搖頭,堅定。不止柳峻南弦,還有吳越石磊,還有她的父母親,更有她自己和林阡。
南弦一怔,轉過頭去,霎時亦有些感觸。
卻說就在這子時前后,柳峻這恍惚一覺醒來,見南弦和吟兒還未歸營,自是覺得蹊蹺,勉強起身添了衣衫,坐在榻旁強撐良久,感覺一直都不甚好,提刀時亦連力氣都沒有,站起走也東倒西歪。
“不好了教主”便那時帳外有教徒慘呼,柳峻一驚即刻站起,趕緊出帳去看,那教徒狼狽不堪,滿身滿臉都是血,衣服也是這兒被割了一刀那兒被劃了一劍。
“出什么事了”柳峻大驚詢問。
“宋軍突襲,副教主被困”那教徒說了良久,才把事情說清楚。
“她被困何處”柳峻問,那教徒指向南面。
柳峻毫不猶豫上馬,率眾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