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為什么我反駁,你卻當笑話一樣看。”藍至梁捂住鮮血橫流的肩,冷道。
“可是,饒鳳關,我才知道,玉澤可能輸了啊。”柳湘眼中露出兇狠,“我怎能見到玉澤失落怎能見到玉涵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居然要掐死我的玉澤”
“玉涵他是你殺的”藍至梁一驚更甚,他以為柳湘是失手錯殺。
“本來就是我殺的,不過不是錯殺。”柳湘冷冷道,“我是惱羞成怒,恨鐵不成鋼,失去理智說砸就砸死了他”哀嘆一聲,淚已流落,“可他,到底是我的親生骨肉啊我要給他報仇,我要報仇”
“于是在興州城,你裝瘋賣傻,將我的身世故意告訴我。”吟兒冷笑,說。這時藍玉泓已經走了,誰都沒有注意她何時離開。
“徐轅來見我二人時,我預料到你會偷聽,是以不惜詆毀捏造,用盡了毒辣之詞。”柳湘說,“卻萬萬不曾想到,你和你娘一樣,數典忘祖到恬不知恥明明知道身世,竟還想著反逆”
吟兒只聽,不曾回應,她的淡定,對比出柳湘癲狂。
“所以,前幾天,你哭著求我一定要去見玉澤也是讓我不能見到她”藍至梁哀道,這才想起來。
“是啊,姐夫,湘兒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她柔聲,“玉澤才最要緊,她算什么。”
“你你這可怕至極的女人”藍至梁氣急。
卻就在這時,一股嗆人的濃煙溢進洞穴中來,柳湘藍至梁吟兒事先都不曾察覺,洞中少了一個人。
察覺之時,已然晚矣,除了本身就被鎖著的吟兒之外,柳湘藍至梁全然雙腿一軟,倒在地上,藍玉泓,她向南弦學來的烈性寒毒,南弦也只敢放一縷,她竟燒了一堆,顯然已經把他們的活路都封死了。
“玉泓,玉泓,回來”柳湘大驚,急忙站起身來想把玉泓叫回,卻一時吸入毒氣更多,嗆得連連咳嗽還帶血。
“有其母必有其女。”吟兒笑嘆了一句,承接柳湘的上一句話,“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卻從來都只做毫無意義的事。”
柳湘一面掙扎,一面試圖推開那些正自冒煙的毒氣,聽得這話,冷笑斷續“孽種,我倒是能逃出去,你被鎖著,如何不悶死。”
藍至梁見吟兒果然被鎖,毫不猶豫拔刀砍上去,然而錚一聲剛敲在那鎖上,雖然有了一絲微弱的效果,卻觸動了鎖鏈連著的機關而刷一聲響,不及呼吸,不及眨眼,身后一箭,已猛然扎在自己背上。
“藍大俠”吟兒大驚,呆呆看著藍至梁倒在身前,不刻,他卻又強撐著站了起來。
“姐夫,這是湘兒對你的懲罰。”柳湘微笑,轉頭,“誰讓你,始終都沒忘記姐姐。”說罷走到墻角,似要拉開下一個機關,“不過,我真不想姐夫受罪,還是選擇讓這孽種消失吧”眼神一狠,就要開啟,藍至梁看得清清楚楚,這機關一開,吟兒就不是這樣舒服地躺著了,而是被這纏了她一身的鎖鏈五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