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聲轉過頭來,大窘“呀你,你怎么來了”
“奉命前來,將主母接到主公身邊,以慰他的相思之苦。”林阡笑說。
“嗯”她面紅,上前幾步,“為何要派你來接”
“馮張莊曾是毒煙境,該是去過的人帶路。”他細細打量著她,語氣里滿是愛惜,“更何況泰山到處都是亂子,雖然兩地相隔不遠,亦不能出半點閃失。”
她這才聽懂,他不是不準她去,而是不準她隨意去;他確實日理萬機,仍然會留出時間來照應她吟兒自是感動,卻撅起嘴問“那他為何不親自來接”
“因為有些話,好像不該被他聽到,哈哈。”他笑著嘲弄她適才自戀。
“那些話,可不準告訴他”她漲紅了臉,低下頭癡癡地笑,“只準告訴他,我很掛念他也很心疼他”握上他左手,擄起那衣袖,總是見到刀傷劍創,好像從來都不曾愈合過,吟兒斂了笑,嘆了一聲,“飲恨刀林阡,不是你是誰。”
“刀里的那些戰力,在投奔和歸順之前,必然先是攻擊。所以這些傷都是歷練,都沒什么。”他解釋這傷口,示意她不必擔心。
“嗯,我知道的。聽得那晚你打敗了邵鴻淵,我便猜到是內力又到達了一個境界。”她點頭,微笑,“不過就像茶翁說的那樣,任何境界,到達了還不夠,還必須翻越過去。受傷吃苦,都是在所難免。”
“對了,茵子她”他聽得茶翁,不免想起茵子來,事隔數日,不知她情緒可有平穩。
“在慢慢地接受事實,茵子她,很努力。”吟兒轉頭看茵子,面露一絲憫柔,“我原怪茶翁對她殘忍,為將命改卻顧不得她,可換個方式想,茶翁好歹是在一個無悔的情況下去的,他自認為給了茵子一個最好的印象,甚至榜樣唉,可能是世事古難全吧,要完成一些就必然會失去另一些。”
林阡心念一動“吟兒。”
“嗯”她視線仍在茵子身上。
“我去收拾行裝,你且先到馬車上等。”他暫時不想與她說張府內的恩斷義絕。礙于他是主公,這些天傳到箭桿峪的消息應都只是馮張莊大捷。
“不必收拾啦。我都收拾好了隨時出發可不能讓娘親等得急了”吟兒歡喜地笑,不刻就把茵子喚了過來、行裝也果然已經備妥,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這句“可不能讓娘親等得急了”,卻偏巧擊中林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