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勝南想了想,對新嶼說,“反正時候不早了,咱們都沒什么任務,只要不壞了這馬車就行。”
“受不了你倆小子,什么都想嘗試。”新嶼無奈攤手。
“哼,別裝不在乎了。一件好兵器,一幫好兄弟,一匹好馬拉好車,車上再裝滿了好酒,那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宋賢說。
“怎么覺得,還缺了點什么”新嶼笑起來,也承認他確實想嘗試。
三兄弟躡手躡腳靠近過去,剛要出手,卻就看那邊三急的男人們冒了出來,總共有四五雙腳步。
兵貴神速勝南立刻說,我和宋賢引開他們,新嶼先去把馬駕走。宋賢新嶼毫不啰嗦,即刻點頭各就各位。
如是合作,三兄弟自然心有靈犀,順利將那馬車得到手,且做壞事不留姓名等后面男人們的叫聲逐漸遠了,新嶼驅馬行了一段及時放慢,勝南宋賢一左一右同時跳上車來,笑著擊掌“合作愉快”
“去哪兒”吳越問。
“往南如何”勝南說。
“好回馮張莊去玩”宋賢笑。
興之所至躍上蔥蘢,快馬加鞭游目騁懷,清風攜綠意拂面而來,紛繁與喧鬧盡拋腦后,近處是山脈,遠處是云脈,大處是雄渾,小處是精致,無邊無垠,心曠神怡。除卻夕陽、馬車與炊煙,人間仿佛只剩下他三人,靜謐,柔和,愜意,且簡單,不應有戰。
“五年前的這時候,咱們還不認識吧。”“我和新嶼已經認識了,新嶼是我的救命恩人。”“似是就在這黑龍河釣魚,我跟一大幫弟兄們出來玩,怎么獨獨就和你倆看對眼了。”“是啊,那一幫弟兄里,也不知怎的,就你一個和我倆結拜了。”“唔應是見你們魚釣得多吧,我算過,范遇才釣一條的工夫,新嶼就八條了,勝南就十條”
“楊宋賢,原來這么勢利”“呵呵,我原是見宋賢帶在身邊的酒好喝,后來才發現那酒是趙顯大哥釀的,早知如此,就跟趙顯結拜了。”“林勝南你怎么比我還勢利”一路上他們都在兩兩對掐,習以為常了。
“停,停下”于高處停下馬車,不用宋賢說,勝南新嶼也情不自禁地會停,眼前景象實在壯麗又罕見,只見那夕陽穿云破霧傾瀉而下,漫天霞光盡映照于云海之中,一時之間,覺整個世界的色調自然從全綠被調成了橙紅,何時發生的誰知道,就像他們當時誤打誤撞進迷宮,過程也拼接得完美無痕。
“淡妝濃抹總相宜。”宋賢躺在馬車上,慵懶地望著這五彩斑斕、光怪陸離。
“這不是形容西子湖的嗎”新嶼一愣。
“誰說不能述泰山。”勝南笑,下了馬車,賞著這天地廣袤,一望無際。
“還是蕩胸生層云、陰陽割昏曉最好。”新嶼坐一邊,看著這巧奪天工、妙不可言。
才幾句話的工夫,夕陽西下便換成了夜幕降臨,晝與夜,黑與白,逍遙與洶涌,原只一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