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張莊全城戒嚴,確實可以針對一小撮、三十幾個奸細,令岳離離開馮張莊也能高枕無憂。防御力確實并沒有減弱,可是戰斗力呢能抗得住千余兵馬么這千余兵馬,“回稟天尊,是,是王敏”戰報接二連三,早已先后難辨,卻都火燒眉毛。
“王敏”岳離凌大杰俱是一驚,如此只怕君劍回去了也未必擋住。即使岳離凌大杰還有余力,也該防止被人奪了城后背后一擊,大軍輜重還在馮張莊內,城中形勢還不知如何,具體敵軍又有幾多真不清楚
當后方喧嘩,前線士氣驟然低落,當即傳令退兵,返回馮張莊守護本營,如此,天外村形勢才終緩。
吟兒遠望岳離軍遭受驚天巨變還保持秩序,懸吊的心終于落下卻仍然沉重,隱隱為馮張莊的宋賢他們擔憂。飄云、聞因和妙真等小將,都到她身邊來“主母。”“盟主。”“師母。”她一怔,回頭看他們,他們臉上的笑容告訴她,林阡的策略在這里,宋賢他們有備而戰。
“從現在起,咱們與馮張莊,要掎角之勢,打贏金軍。”吟兒一笑,好,無論馮張莊此刻有沒有被宋賢奪定,且當它已經是我軍天下
“你這丫頭,剛剛分明躲在暗處,居然不救我”祝孟嘗一掌拍在聞因肩上,結果自己疼得哎喲哎喲地叫。
“聞因姐姐是師父派來救我的,豈會救你。”妙真笑道,“師父只說會派人救我,可真沒想到是聞因姐姐。”其實,聞因的任務是“救妙真”,本以為是去高風雷手底下救,哪想到林阡的布局在天外村這里。
聞因聽妙真又叫自己姐姐,心里真是愉悅,回答祝孟嘗說“適才看著祝叔叔歷險倒也有過糾結。不過,林阡哥哥跟我說過,真正臨陣的時候太多兇險,我們必須做到相信自己,也相信合作者。”
是啊,各人各司其職,相信自己,相信別人。若非“絕對互信”,適才吟兒和妙真也不會贏夠士氣,當然林阡也不敢那么設計了,否則豈不是步了越野設計游仗劍錢弋淺隔閡的后塵,假戲真做了思及彼時,吟兒一顆心仍有余悸,妙真被劫持時,她心內不緊張怎么可能,也曾有過天人交戰,狠下心腸的原因卻和聞因一樣。
正巧與妙真四目相對,妙真原還微笑,忽然色變,跪倒在地,吟兒一驚,妙真已然垂淚“謝謝師母救命之恩,妙真和哥哥,都對不起師母。”
盡管妙真將會有聞因救吟兒是預先就知道的,但最后妙真落馬差點命喪不屬于林阡的計謀,千鈞一發吟兒幾乎舍命相救,怎教妙真不真心感謝,又如何不勾起舊日慚愧,再說楊鞍叛變之時,雖吟兒劫持妙真,到底楊鞍對不起林阡,何況那時吟兒還有孕在身。
“不用感謝,也沒什么對不起。”吟兒一笑扶起她來,“待馮張莊和天外村都穩定了、我帶你去看小牛犢。”
“小牛犢。”妙真眼睛一亮,聞因亦滿懷期待。
岳離之所以要退兵回馮張莊、而非破釜沉舟立刻打天外村,是因為他覺得,奪回本營是有希望的,甚至那一刻他說的是“守護”本營。為什么因為岳離了解,王敏只是喪家之犬末路兇徒,高風雷可以與自己兩面夾攻。一時的失利,算不上什么。
就像岳離這一戰之所以沒有選擇坐鎮馮張莊,除了南面戰事誘導之外,也是因為中部的司馬隆、高風雷等人都上了正途。
可惜那一刻、這一戰,岳離的決定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