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否看見過什么”君劍也在帳內。
“沒,沒有。我我沒越過去,就被個悍婦澆了一盆腌菜。”下屬如實稟報,那一盆咸菜,是他唯一看到的東西。
“罷了,下去吧。”君劍看岳離正自沉思,故代他說。目送那下屬走后,君劍兀自嘆了口氣,“竟無一絲頭緒。”
久之,岳離仍未回神,君劍試探著問“天尊,怎么”
“當初邵鴻淵在馮張莊放毒煙時,曾將寒毒藏匿于鹽糧之中,你應是聽聞過。”岳離說。
“研究過。”君劍點頭,“哦天尊的意思是,不再找紅襖寨或時青寨的通道,而是直接找那些糧商鹽商封鋪杜絕他們的源頭”
岳離搖頭“周邊城鎮那么多鋪子,哪里一一封鎖得來。”
君劍一怔,若有所思“確實盲目。”
“說盲目,也不盲目。因為范圍很容易縮小。”岳離笑而搖頭,“倒算是這盆腌菜提醒了我。當初毒煙事件,一度引發鹽荒,黃摑阿魯答趁機收了泰安周邊不少私鹽,多數已屬朝廷控制能送天外村米糧的固然很多,送他們鹽的,只怕沒幾家。”
“全力緝查相關鹽商,繼而順藤摸瓜找出米糧源頭,最后出擊,兵守這些鹽糧來源。他們缺鹽倒算,斷了糧,還愁不克”君劍恍然,躊躇滿志。
“君劍說的是。”岳離笑看他,世上沒有滴水不漏。
當日楊致誠托付楊哲欽運送水糧之時,曾明確囑咐小心謹慎,楊哲欽找到的也全是可靠之人,柴米油鹽醬醋茶中,水糧自是首要,楊哲欽原也只需負責這兩樣以免有誤,但卻因那位與張睿私交甚好的米商極為愛國、對盟軍示好說一切由他負責,而多添了這一絲不該有的紕漏
大批次的鹽才會使得那農婦不珍惜、隨便倒,從而使岳離從這本不必需的鹽上順藤摸瓜,真好似言多必失、過猶不及了。縱是謹慎如林阡,也不可能事事周全。
但這一番不巧合,正向推敲容易,逆向卻難考慮,故而使吟兒在第一刻聽到時沒有留心,聞因也只是警覺了一番奸細而已。
二月末,琵琶灣等地遭遇金軍兵守,各大埠頭、米鋪、鹽場盡數查封,雖說楊哲欽等人都機靈沒有受害,但天外村糧道水道再度被斷。
這一回,是真的被斷了。
眼看著,近水已救不得近火,唯能希冀林阡親自動身,但一旦林阡親自動身,岳離便成功補足了王爺的計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