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吟兒搶在箭桿峪被剿滅的最后一刻挽回了無數生命,卻毋庸置疑挽不回形勢。側翼不是不能敗,而是不能敗得這么慘,幾乎折斷,下一步直擊心臟何以保護
此情此景,林阡入局卻基本是妄想,“唯能希冀龍泉峰能被逐浪和吟兒守到最妥,調軍嶺的國安用和裴淵,也必須做好應戰的準備了。”柳五津離去后,林阡對徐轅如是說。
“形勢應是很難轉圜”徐轅也懂,箭桿峪宋軍,名義上還有立錐之地,卻已經名存實亡,唯能依附著海逐浪茍延殘喘。金軍的打擊目標,只剩龍泉峰和調軍嶺。
“確如柳大哥所說,是最難打的仗。”林阡點頭,神色凝重。
在中部的司馬隆等人已經與林阡下成死局無法動彈的今日,凌大杰打破了一直以來與吟兒的膠著即將打擊海逐浪,挾著箭桿峪之戰的大勝他有極大的贏面,只怕會在不遠的將來輔助岳離攻入調軍嶺戰場。
這凌大杰可是高手堂的人啊,會在天外村被蒙、會在扇子崖被耍,被吟兒逃跑一次兩次,但事不過三。他的個人戰力,本就在邵鴻淵、徒禪勇之間,他的護國軍一旦進入了狀態,不會比花帽軍、鐵甲馬隊的表現差。
遙想馮張莊之役,岳離雖然中計,仍舊可以強龍力壓地頭蛇,而在龍泉峰暗度陳倉打斷了狀態恢復下,凌大杰的軍隊竟照樣莫誰可掠其鋒。救梁宿星、打箭桿峪、操縱黃摑、聯合岳離,堪稱四位一體。
沖這一點,凌大杰的水準已然不輸岳離,同樣可以逆勢而行;
而岳離,如今理清脈絡,其實在南部這么久了,此番箭桿峪他是第一次專心打南部宋軍
馮張莊之戰前夕岳離一直沒對天外村行動,所謂“兼顧司馬隆”只是輔因,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在馮張莊當林阡的絆繩,是等在那兒戰林阡的,故此始終沒有參與對吟兒的圍剿,僅僅在被林阡陰謀算計之后有所應對、迅速將吟兒和宋賢反壓并切斷聯絡;
二月末,他抓住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破綻,將吟兒四面包圍、誘林阡真正被絆,使宋軍屋漏偏遭連夜雨,這期間需要把吟兒圍得不生不死,當然岳離是存在對吟兒放水的;
真到了林阡中計敗給司馬隆之后,岳離就不再作絆繩,也再不用對吟兒放水了,彼時林阡卻調南部楊致誠入局,岳離便把當時在扇子崖的吟兒丟給了凌大杰,率領大軍把這些威脅更大的宋匪往泰安南部壓,區區幾天時間,致誠蓄積了半年之久的戰力竟不能再參與;
而上一戰完顏永璉對箭桿峪三邊曙色的明棋,如果岳離就在當地,根本不可能被林阡的底牌盡現打破
消除了所有外界干擾因素、攜帶著橫掃千軍戰力回到泰安戰場的岳離,一回歸適逢東部戰場與南部戰場交融,二話不說立即出手,短短一夜就拿下一半箭桿峪據點他的目的,當然比凌大杰更直接,凌大杰是要在此戰基礎上打龍泉峰,他則勢必闖過龍泉峰傾覆整個調軍嶺這短短一夜強取南部的魄力,才是岳離的真正實力
岳離終于真正意義上的出手了,這一點原本是不出林阡所料的實際上林阡讓逐浪和吟兒在龍泉峰枕戈備戰不正是在等著這樣的岳離嗎卻想不到陰差陽錯被金軍先鏟平了箭桿峪而使吟兒頃刻就處在了前所未有的劣勢下。目前的吟兒實力處于最低谷、再不可能像先前備戰輕松。
另一方面,岳離的出手也恰恰標志著完顏永璉這次確實有了作為,完顏永璉不再輕度介入地下明棋,不再像以往那樣牽吟兒以絆林阡。完顏永璉一聲令下,“立殺”吟兒的人除了凌大杰之外多了一個岳離。若然凌大杰帶著立殺的態度對吟兒,吟兒在姜薊等人的協助下還能半生不死,那么岳離只要給出一半以上的力,此刻被削減了實力的吟兒,就注定了必死無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