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泰安五大戰場,北戰場靠吳越,南戰場靠鳳簫吟,西戰場是劉二祖,東戰場是國安用,除林阡外,獨擋一面就這四個。足可知楊鞍說“安用武功智謀不輸我”所言非虛,這虎賁之士,力能扛鼎,武功絕對是楊鞍左右,謀略方面,曾以游擊戰給岳離都出過難題,更有甚者他們今天也見到了
這國安用能夠與時俱進查漏補缺,梁宿星給他吃過苦頭,他就針對梁宿星制盾備甲,更向海逐浪以及袁家軍學習川軍的神臂弓、抓鉤、床弩。當初袁若那么好的老師在場,祝孟嘗和吟兒也就看了驚奇沒學好,這國安用卻比他們厲害得多,間接學習也能像模像樣。
所以,也無怪乎國安用是山東大局逆轉的最后希望。
楊鞍的思路重新接回若冰釋實在艱難只要紅襖寨能夠翻身,即便要我楊鞍死
聽覺恢復,其實也不過片刻,沖進耳里的第一句話,是國安用面對林阡的毫不妥協“盟王,若執意收回楊鞍而不懲處,則國安用走否則,國安用不能向自己死去的兄弟們交代”
“錯了安用,不該把調軍嶺血洗全然歸咎到他的身上,那是金軍刻意的殺戮,是梁宿星的罪,并非鞍哥的過失,他若是能夠預知,絕不會放任金人,如今也后悔莫及安用,記得過去與他的兄弟情義,你知道鞍哥是怎樣的人。”林阡據理力爭。
“他曾經是我兄弟,他害的卻也是我兄弟;他不是直接的兇手,他卻是禍根,危害比梁宿星更大,居心亦比黃摑更險惡”國安用狠狠地對著楊鞍。
歷史重演,語氣神態都一樣。置身局外,楊鞍才知曾經的那個自己完全想岔。
“安用,鞍哥沒有變質、沒有降金,先前我讓逐浪對你敘說,你竟一概不予取信”林阡亦難免震驚。國安用的敵意比他所想更強烈不僅怪責楊鞍,更還覺得他是奸惡,與金軍一樣是他的仇敵
“盟王,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擔憂你忽略了一些細節,你因為過往的情誼而過分相信他。”國安用說,“臘月廿八,楊鞍的叛變,盟王說他不是為了爭權奪利,只是因為誤解盟王。這句話本身就說不通有誤解可以對我們說,憑何直接去找金人”
林阡看了一眼楊鞍,知道那時候楊鞍不肯抹黑了他,寧可不說,卻偏偏找了個最不該找的幫手,也許該怪那黃摑時時刻刻都環繞在楊鞍身旁,比當時的國安用劉二祖等人更近。誰教那時候楊鞍正在馮張莊里養傷種種巧合,使得楊鞍在莫名其妙叛變之后,被人形容成是“不得志”“爭權奪利”。
“那是因為鞍哥不肯將我詆毀,才未向你們公開說。”林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