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阡有時也能以一馭萬,但是只能與物互通,形成一個刀象去硬碰敵人;而岳離,則是通過包羅萬物、借之反控敵人的節奏,同化敵人的意識,使敵人融入他的世界。”吟兒說,這時戰局重新開始緊繃,“再者,林阡要極好的狀態下才能打出物我兩忘,岳離卻可能時時都非常輕易。”
“被你這么一說,主公在濟南,早就敗了”祝孟嘗瞇起眼睛,又給林阡說起話來。
“雖然他比林阡神幻,林阡卻比他實在。岳離對上林阡,恰好很難反控和同化,因為林阡和飲恨刀,心志皆頑強,自己形成的境界不受人干擾,所以不會輕易就被岳離破壞節奏、借力打力。”吟兒一邊解說那場她猜測的濟南之戰,一邊仿佛看到了林阡持飲恨刀殺伐馳騁。
便此時海逐浪醒了過來,他都不知道適才發生了什么,聞因看他醒了,登時哭出聲來“海將軍,適才握刀往自己身上砍”“什么”眾人隔得遠都沒看清,這才知道聞因發懵的原因。
“我明明是劈中了岳離的劍”海逐浪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還不止借力打力根本是控制著對手的武器、使對手自愿反打而不自知”吟兒恍然。
“照主母的這么說,那一瞬的逐浪不是逐浪,而是岳離”祝孟嘗還未說完,就被吟兒一拍腦袋“少胡扯”眾人都覺毛骨悚然。
“這一瞬的主母不是主母,是主公。”祝孟嘗哭喪著臉。
“不好”吟兒結合海逐浪的失敗去看沙溪清,暗暗覺得沙溪清也漸漸疲累開始走海逐浪的老路,孟嘗說得未必不錯,孟嘗說的就是自己心里最怕的,很可能真會這樣,在斷水劍攻防的每一刻,其實都在被岳離同化和反控,最終真的被岳離的精神世界所影響,幫岳離來對付自己,從而在以為最可能擊敗岳離的同時、自刎。
這,也是海逐浪適才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重傷的終極原因吟兒一面呼吸急促地問軍醫“適才海將軍是被什么武器所傷”,一面視線并不肯離開有岳離存在的戰局。
“確是刀傷。”軍醫說。
當此刻李全的火器、江星衍的飛戟,都已環繞在戰局側彷如他們的三頭六臂,較之吳越的覆骨金針都未必不及,實在令人感慨后輩們潛力無限,但吟兒實在叫好不起來,臉色忽而變得慘白
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相助,被岳離集中對付的那個人,都逃不開同一個下場。吟兒知道,得趕在沙溪清奮力一搏的時候,鳴金收兵避開這致命一擊
“盟主,不必鳴金。”卻有人在她心急如焚時上前來,循聲看,原是沙溪清帶來的他的三位忘年之交,或者說,不是什么摯友,而是三位護衛,因為他們說,“由我等前去救少主。”
“少主”吟兒一怔,允了,“三位小心為上。實在不敵,保全實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