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國安用也是我的希望,沒有錯。
是的,國安用是林阡的希望,這希望,可不是白當的。一聲激響,那一支帶血之箭,精準射中了梁宿星后背直灌前胸,霎時濺起的血揚到半空之高紛紛揚揚到處都是,梁宿星整個軀殼都因這強悍一擊劇烈反弓,便在這眨眼如攤爛泥坍塌在地,倒下后身體還在抽搐不停血繼續往外有力噴濺,不知情者,尚以為這箭是近距捅入
“四弟”高風雷目睹著梁宿星痛苦死去的全過程而苦于無法動彈,待到這一刻與林阡終于能分開之時,淚水竟從眼角滑落,第一次沒有怒目而視,眼角眉間全然凄苦。
一瞬之后,高風雷臉上的凄苦全消失,轉為更加激烈的恨意“我殺了你殺不盡你們這群宋匪”話音剛落,殺氣更重與林阡相殺,悲憤之下,竟把林阡打退了數十步一直在頹勢。
國安用射完這箭急忙來看楊鞍,實怕他流血過多死了,然而這雙手無法動彈更別說給他裹傷或輸氣,其余軍兵多是如此。“鞍哥”他見楊鞍嘴唇還在翕動,忙俯下身來聽,自身也是吃力至極。
“死不了”楊鞍慘笑一聲,“安用,告訴勝南,下面的招式能不能打過,還看他自己了”
“我來給鞍哥傳話”國安用艱難點頭,那一腳是他最后的力氣,一時只能說話了。
不多時,樊井等幾個人緊隨著展徽跌跌撞撞地過了來,“你們來做什么,快幫全叔守城金軍,隨時會再有一路開過來”國安用意指東面和南面的黑云壓城,過了半夜,石硅等人不知到底打得怎么樣,海逐浪鳳簫吟到底還活幾個也猶未可知。
展徽說“我怕鞍哥沒命,鞍哥沒命我們活著也不痛快開過來就開過來,在哪兒守不是守”見他情真意切,國安用一時語塞,楊鞍淚也盈眶。
“既然想活著,就都安穩些。”樊井冷冷地說,認真給他們止血、療傷。區區一日之間,他感覺用的紗布、換過的藥空前之多,見過的不聽話的傷員病號也絕對是扎堆成群。
展徽話畢就將妙真拼死救了回來,闌珊查看她傷勢時她還未醒,卻所幸只是被撞傷略微震及心脈,楊鞍聽說妙真無礙才完全放心,囑咐樊井闌珊將她帶回城中,闌珊點頭去了,樊井卻未移步。
展徽問,樊大夫怎也不走樊井不冷不熱說,這兒更需要我。
國安用哦了一聲,笑說,樊大夫心里其實是想就近看著盟王戰勝吧。樊井搖頭,就近看著到真是,不過是估計他又要受很重的傷了,一邊說,樊井一邊把手里紗布和藥舉起來。
楊鞍有些慍色,軍醫在此,豈非難以自保言下之意,說樊井累人保護。樊井漠看一眼,沒表情地說,此刻我在你們當中,武功是最高的。眾人登時都無語。
萬籟俱寂,月因霧暗,烽煙戰火也極遠了。
射箭者的眼,卻仍然如睹白晝。耳聽四面,心無雜塵。
徐轅為防對手三百步穿楊,每每將距離控制于百步之內,并憑借地形與各種阻障抵消其“左右開弓”“三箭連發”等優勢。
然而至于偏遠之處,天不助徐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