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還活著。我們只是失散。”林阡漸漸恢復知覺,語氣斬釘截鐵。
“還愣著做什么,快給他砍斷啊”林美材伏在林阡腿邊,研究了片刻,對海逐浪發號施令。
“好”海逐浪趕緊揮刀來斷鐵鏈,卻看那鐵鏈異常牢固,難以對付,海逐浪雖有贈刀癖,隨身帶的不多,何況要能切金斷玉、削鐵如泥。
“可惜了,破銅爛鐵雖然可能有用,但魔神殿下說過,得在有酸霧的條件下才行。”林美材也發現這鐵鏈棘手,看林阡似是虛脫、扶他坐穩時想要先把小牛犢接過來。過程中海逐浪換了好幾種方法試。
小牛犢那家伙,蹊蹺地像吸附在林阡的懷里似的,無論林阡怎么放手邪后怎么拉扯,它愣是抱著他胳膊不肯離開,破天荒地賴在林阡身邊不肯走。邪后驚訝地望著這幕情景,這小畜生,居然這么勢利鬼,誰能保護它它就粘著誰
“這么混帳的爹,你也喜歡”邪后酸溜溜地說,小牛犢好像聽出她的不滿,于是調皮地用腳蹭她,似乎在示意說,你也救我的,我也喜歡你,但是更喜歡爹爹邪后被它的小腳蹭到,頓起憐惜之情,于是捏提起腳親了親,此情此景,溫馨得好像不在戰地,林阡僵硬的臉上終于多出一絲笑,笑意過后,因憶及吟兒生死未卜,平添了一絲苦澀,他知道此戰非比尋常。
“有了。”海逐浪忽然一拍腦袋。“什么”邪后循聲看去,發現他手上多出副手銬來,那不正是短刀谷的最堅硬手銬嗎這家伙,居然有用的東西不帶,這種害人手銬倒是隨身備著邪后站起、看他給林阡磕、磨這鐵鏈。
“雖然效果不會很顯著,總是能起到點作用的。”海逐浪說,“只要能損壞一半,接下來一半就交給邪后。”
“怎么”林阡奇問,邪后也不解。
“曾經她被手銬銬住的時候,什么逃脫方法都嘗試過,待會我磨出一點起色了、交給她,只要她一發功、也許就能徹底解開了。”海逐浪笑而回憶,邪后哦了一聲“原是如此。”沒心沒肺的她,到這時還沒明白海逐浪為什么把手銬帶身上。
“逐浪倒是很會變通了。”林阡微笑,是啊,既然砍不斷,那就努力破壞、哪怕只是先磨壞一半、總是能朝著砍斷的方向進展的。
“有人來。”這時邪后面色一變,提醒道;林阡海逐浪即刻也提高警覺。
邪后連拖帶拽把林阡帶到隱蔽處,海逐浪的解鎖才進展到一半,奈何新的敵人不巧就在這時到場。
“是東方雨。”海逐浪低聲告訴林阡。
“他來了。”林阡蹙眉。東方雨及其海州軍,近期在淮北活動頻繁,主要也是針對當地新興的紅襖寨勢力的,林阡先前和陳旭、徐轅、楊鞍、二祖等人皆有交流,分析過總有一天淮北與山東的大戰場會融匯一體,卻沒想到,這么快。
“我倆幾個時辰前剛到這里的時候就遇上了他,然后與他且躲且繞好幾個時辰這里應就是那個迷宮吧好在有這迷宮,雖然咱們出不去,倒也可以借它防身。”海逐浪說,“不與東方雨戰,是為保全體力,見到你和盟主為止。”他和邪后的目的,顯然和宋賢吳越一致。
“正因這樣,我才手癢。”林美材笑了笑,她顯然自認為不輸東方雨,不戰而躲實在是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