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嘆氣何為”他察言觀色,覺出她心情繁復。
“是想到當初和父親對弈,想用一盤長生劫來平棋,結果發現,我連平局都是奢望,母親當時應該也是被謙讓。我原以為,沒人配和父親他下長生劫,如今發現,有且只有你能辦到。”吟兒抬頭看他,眸中有愛憐也有遺憾,“為何天教你和父親是唯一僅有的那一雙。”雖然她早就明白,細想時仍覺天意弄人
“吟兒,我答應過你的,必然都會做到。”林阡鄭重與她說,解決的方式只能有一個。
“嗯。”她不再糾結,恢復笑臉,“不去想那么遠的事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魚張二說,秀穎的事向來都她自己決定的,若她恨嫁而他又不能到賀,則戰亂紛飛就用不著那么拘束了。那我們”一聽魚張二就是一爽快人。
“那就不等他來了,找個最近的黃道吉日,幫杜華和秀穎完婚。”林阡看吟兒滿懷期待,笑而點頭,“魚張二確實用不著到賀,他在河北等地發起對山東的呼應和聲援,就是最好的賀禮。”
“那么,邪后和海將軍,也一起辦了。”吟兒摩拳擦掌,向來對戰線和紅線同等熱衷。
這丫頭,打起仗來盟主風范,處理感情事一派主母作風。林阡看她想到就去置辦、把小牛犢都丟給他照料了,不禁苦笑搖頭偏不是個合格的母親。無奈之下,只能抱著小牛犢分析地圖、堆制沙盤、調兵遣將、指揮攻防了
戰勢漸好,婚期將近,連日來紅襖寨在泰安的這些分舵都被喜氣籠罩著。與此同時完顏永璉的后方果然有多支起義軍的動靜,預示著山東一帶將壓力減輕不少、安居樂業對紅襖寨來說已不再是奢望。
沖這一點,吟兒在這個時候幫忙置辦婚事便不再是純粹的苦中作樂,而更加是有關勝利的預言山東義軍將要恢復往昔,不,是比往昔更強。
期間,關于宋廷有心北伐的情報也從各地繼續紛至沓來,意料之中。這意味著,林阡對完顏永璉直指的鋒刃,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牽制。盟軍對金國的壓力竟也同時減輕許多。
這陣子小牛犢都在林阡身邊耳濡目染,每每聞聽好消息都手舞足蹈,也十分喜歡在沙盤間爬、地圖上盤踞。因戰斗不再那么激烈,林阡閑暇的時間多了,奈何父子倆都被吟兒冷落
夜晚,他抱著小牛犢在榻上看兵書,直到快亥時了他都呵欠連天,吟兒那丫頭還在忙東忙西停不下來,快子時的時候終于回來坐下了吧,卻又摸出件衣服縫補了起來“唉”他望眼欲穿,失望之至。
好吧,兩個人的關系,戰前戰后掉了個個
“別補衣服了,來補我吧。”他隱晦地說著,她一愣,想了想,悟了出來,當時就笑得前俯后仰,笑畢,裝正經地按按他腦袋“那你可得應我,不準我沒回來就睡著了。”
“哦。”他一邊乖乖地答應著她,一邊也是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故意的,是懲罰他那夜不等她回來就睡
她放下手中活出去片刻,回到榻前時他顯然沒睡,迫不及待將她抱起,吻上她雙唇的同時,亦強勢進入她身體,頃刻就與她毫無距離。
“不疼么”吟兒挑逗地按在他左胸的傷口上,眼眸子黑白分明卻帶著迷離。
當她衣裙盡褪,竭力逢迎,肌膚溫軟,體香清幽,他沒空答話,迷失在這醉人的氣氛下,狂熱地摟住她纏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