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陳鑄鬼使神差,在那一刻發出一聲冷笑,尖銳地撕開了洪瀚抒的傷口“好一個合力驅逐金軍啊,祁連山有多少人都已私下朝林阡歸心”
吟兒一驚,臉色大變,只因碰巧觸及紅櫻之事不管陸夫人到底是不是陳鑄指使,這件事說到底還沒有完
然而來不及攔阻,洪瀚抒已火冒三丈,直接持起雙鉤沖灌向陳鑄“你說什么”
“林阡弱而你強之時,你霸占他的妻小,他心里怎會真容下你”“明明是他奪走了我的小吟”“林阡強而你弱之際,他必然報復,霸占的將會是你所有的麾下,現下就已不止一次的私下來往”“他要是敢,那就來霸占試試”陳鑄一邊說一邊起身提劍格擋,但腦子和劍再快也抵不上洪瀚抒的鉤強,氣氛驟然白熱是因洪瀚抒突然間的暴怒,幾乎陳鑄每說一個字的同時瀚抒就也在說,在排斥,在覆蓋,在貫徹“給我閉嘴全都去死”
“陳將軍”吟兒雖責陳鑄利用她的禍水命挑釁,但見洪瀚抒攻勢如泰山壓頂沒幾鉤就把陳鑄壓彎了腰,不容多想抽劍而上去追洪瀚抒救陳鑄,瀚抒左手不改殺氣右鉤中途變向剛猛抽打,吟兒險些被他攻勢擊倒,所幸劍法還算沒忘,很快站穩了腳,斗劍時急喚“瀚抒你清楚,別被他激將”瀚抒似乎發現是她,稍一緩解,鉤法被她惜音劍纏上,“陳將軍閃開”得她襄助,陳鑄才有喘息之機,身上卻已血跡斑斑,慌忙從戰局中退讓。
“殺了他殺了他們”瀚抒勃然大怒。
“大哥,不斬來使”陸靜面露難色。
“連我的號令都要忤逆,一個個都真的是歸了林阡去”瀚抒把吟兒強行按下,兇蠻得臉紅脖子粗。
“”藍揚的前科還在,陸靜哪敢違令,只得奉命上前,要把陳鑄等人全都拿下。
“沒用的東西,殺殺啊”瀚抒見陸靜等人仍存仁慈,怒不可遏,親自動手先將最近的一個直接刺翻,大步流星雷厲風行地直朝陳鑄,“拿命來”
“將軍,快走”趁著這一時僵持和帳外的混亂,忽然陳鑄的副將將剛剛站起的他推出帳外,陳鑄尚未會過意來,那些金兵都已自發擋在帳前,情愿代他送死。只聽數聲嘯響,頃刻十幾個祁連山將士手起刀落,混雜在陳鑄和僥幸兩人的馬嘶聲中
陳鑄本該為急中生智激將成功而高興的,為何這一刻眼眶里全是淚光“怎會怎會這樣”一步三回頭,望著那營帳若隱若現的血光。誰能想到,洪瀚抒會在被激之后,即刻開始肆無忌憚的屠戮而且目標并不是林阡
留下的那些金兵,毋庸置疑兇多吉少,大半都遭洪瀚抒親自誅殺當場死亡,連吟兒都沒法喚醒他,眼睜睜看著一幕幕慘劇接二連三,與此同時吟兒也相應地虛弱下去,沒法喚醒他正是因為陰鎖又發作。
“洪山主,別再別再殺了。”那時紅櫻拼死進入這刀光劍影,只能淚眼朦朧地望向血雨腥風的核心,那個她魂牽夢縈的惡魔,以強欺弱如他,此刻萬滴血中過,半滴不沾身。
“出賣我,背叛我,與林阡私通往來,便也是這樣的下場。”洪瀚抒很快就結束了殺戮,眼神里的戾氣不曾消減,環視過陸靜、吟兒最后定格在紅櫻身上,目光逼射,銳利如鷹。
吟兒心里一抖,無疑,紅櫻那樣的純潔善良,是洪瀚抒最不設防最信任的人。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不是為他好,他都不能忍受連她都對他欺騙和隱瞞,就像從前的蕭玉蓮一樣欺瞞是洪瀚抒最大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