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地扔進去,讓她們親眼看著同伙們是怎么死,也好心甘情愿地說出實話。”洪瀚抒嘴角露出一絲陰厲的笑,對一個無辜的金軍來使都能血冷,更何況下毒害他的奸細
“別”洪瀚抒說做就做,不容轉圜,吟兒來不及制止也根本沒資格,話剛說一半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哀叫,一女子被數人抬起、生生拋入大甕之中,只要是正常人都已不敢也不忍再看。吟兒原就渾身無力,嗅到那氣息更禁不住反胃。
“洪瀚抒,你這惡魔”“沒人會對你心甘情愿”隨著第一個女子被拋,除了陸夫人之外,所有女子都情緒先后失控。
然則陸夫人之所以一動不動并非冷靜,而是面無表情,如一口沒有生機的枯井,隨著生與死的比例越來越小,她陡然沖上前來,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撞向洪瀚抒、帶著她袖中的一只匕首視死如歸不是以卵擊石,人在最哀絕的情況下總是能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何況洪瀚抒是她的不共戴天。
“去死吧”陸夫人與洪瀚抒訇然相撞,匕首也擊中了瀚抒的胸口無法躲閃,瀚抒猛一驚覺,眼中煞氣驟減,同時本能長袖一拂,將這陸夫人直接甩進爆沸的甕中,霎時熱燙的水花四濺,然而那倔強的陸夫人聲音凄厲,竟在灼傷和燒焦之時還大笑詛咒,“洪瀚抒,我會在煉獄等著你來,哈哈哈哈”
那笑聲太過陰厲,教除了洪瀚抒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唯有洪瀚抒置若罔聞,漫不經心,目送著那陸夫人從生到死。緩得一緩,洪瀚抒身體晃了一晃往后就倒,陸靜孫寄嘯連忙上前相扶。
吟兒手腕赫然一松,知陰陽鎖的力量到此時才真正消失,所有一觸即發的危機也就隨之消除,忍不住為盟軍松了口氣。然而這一刻望著幾步之外的瀚抒,一時之間心里竟充滿怨恨
瀚抒雖然種種作為都不是出于本心,卻顯然還記得前一刻發生的所有事,他,即便是有可能后悔的,卻不會對做過的錯事有任何道歉或彌補。他的罪行可以推給陰陽鎖,但他的憤怒是沒辦法找借口的,吟兒恨的是,他為什么會那么容易就被激怒、失控才至于胡來,才至于,把那僅剩的邏輯,帶進癲狂的狀態。
“那些女子,審完再判不遲他是忠肝義膽,放他一條生路。”那時火藥味散盡,吟兒看向遍體鱗傷的陳鑄副將,趁著洪瀚抒恢復清醒,對他請求撤銷活烹、以及免除死罪。
“留他們全尸。”洪瀚抒只寬恕到這一步。
“”吟兒登時語塞,大失所望,“如此,清醒與不醒,又有什么區別。”
“本就沒什么區別。”他言辭中充滿了無所謂,臉上那絲倔強的笑,好像在對吟兒蔑視,別以為你說話的分量有多重。
沒人能勸服瀚抒,包括吟兒在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