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塵沙的黃,血肉相拼的紅,晝夜顛倒的黑。
林阡一步未移,卻已站在這漩渦的外圍、所有士兵的身后。當身先士卒終于結束,輪到他來坐享其成了。
他雖滿足,卻也知未必是必勝的金軍并未因為“林阡擊敗齊良臣”而士氣大跌,因為他們有諸如黃鶴去、蒲察秉鉉這樣的領軍之才或后起之秀,他們或是一直以來就在不遠安營扎寨,或是此番被征調而來合兵進攻,他們所有人共同且唯一的目標就是沖破林阡劃定的界限,是執念。
“便從此地,破敵奪城。先登戰士,賞千金,升三級”蒲察秉鉉說罷揮刀,馳騁最先,手起刀落七八宋兵。
“將軍竟也如此拼命”副將見蒲察秉鉉往常清秀的臉上全是鮮血,不解問。
“我也是這戰士之一想要先登,賞金升官”蒲察秉鉉如是慷慨而笑。黃鶴去笑接“和麾下們搶什么”便是這般兵將齊心,注定盟軍攤上硬仗。
當此時,薛煥已到達齊良臣身邊,將他扶住,他不至于像林阡那般搖搖欲倒,但確實雙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神鬼見愁翻云手”,若是它永久廢了,那齊良臣活著還有意義
“是個對手。”齊良臣臉上露出一絲悵然也滿足的笑。幾十歲的人了,未想還能在武學之海中隨波逐流,負勢競上。
“如今我再打,未必比過他。”薛煥也感嘆著,視線穿過兵馬沙塵,落定于那獨獨一人。
那人屢屢把他自己打到重傷,卻偏偏每次都讓對手吃更多苦,而且還常常禍害對手丟了飯碗
開禧元年初秋,隴右疆場,一戰萬人無。
三日三夜,喧囂不絕,兩軍均折損大半元氣大傷,卻仍是分出勝負,以金軍敗退告終。
寒風中殘旗不卷,水流旁白氣嗚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