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雖不知李純祐長相,卻從他舉手投足的貴族優雅,第一印象便判斷出他是葉文暄那類的人,再加上他好像認識瀚抒瀚抒也認識他,便覺得他和李純祐八九不離十了。
近距離細細打量著來人,三十歲左右的光景,相貌玉面薄唇,氣質鶴立雞群,竟還真和文暄師兄有六七分相像,只是身體比葉文暄瘦小,所以從他弱不禁風的模樣里,吟兒可以說服自己他懦弱到任由敵軍欺辱西夏。
果然瀚抒沒好氣地扔了一句“什么風把皇上吹來了。”雖然明明他來興慶府就是為了去見這個人;雖然好像不該對皇帝這個輕藐語氣反正吟兒一聽這話當場就懵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上次國師不告而別,我還有許多想法未曾與國師訴說。”李純祐態度謙遜得不可思議。
“沒什么好說的。”瀚抒冷笑一聲,不屑一顧,“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罷便要策馬離去。李純祐急忙相阻,分毫不顧安危“國師,是否對我有所誤解怎生刻意躲讓著我”
“世人皆知的事實,我能有什么誤解”瀚抒忍怒勒馬,吟兒聽李純祐直接稱“我”,明顯是把瀚抒當朋友,當可以傾訴和求助的平等的朋友,心念一動,覺瀚抒過分得很。
“國師果然是對我本人有偏見了。可否為了西夏的國運,給我一次解釋和交流的機會”李純祐把他自己放到這樣一個卑微的地位,仍然不曾失去君王之風,那句西夏國運更是令吟兒大感意外,只覺得他和瀚抒描述得膽小怕事、不敢承擔不是一回事。
相反的,他還是個很會為國家考慮的君主。私底下看,當也是溫和厚實。
“國運你好意思提”瀚抒提到西夏的國運就氣,正待噴他,忽被吟兒扯住衣袖直接打斷“你答應過我什么”瀚抒驀地一驚止住。
他答應過她什么,他悟出過什么凡事都應該考慮后果,別不給人留轉圜。
而且好像他來興慶府就是為了對李純祐求醫誒他這時候才想起來,現在根本不是肆意撒氣的時候。
“咳”他黑著臉很窘,不知道怎么說。
“皇上,給我倆安排地方住了嗎。”吟兒打破平靜時,這倆男人都還傻愣愣地沒回過神。
“得先住好了吃一頓,慢慢解釋和交流啊。”吟兒微笑。
“好”李純祐始終凝視著洪瀚抒,見他臉上沒有排斥,欣然,回看身后奴仆,“去給國師安排。”
“慢著。”瀚抒又提要求,“把你們最好的那個御醫,一并安排給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