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鳳簫吟就要辜聽弦
“前事不咎,畢竟太遠。單論這一戰確實辜聽弦伏擊了當時并不想傷害盟軍的洪山主,造成了現今你我雙方的損失慘重,是以辜聽弦負荊請罪,量刑另作商議,如何”看洪瀚抒煞氣騰騰,寒澤葉不得已而讓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就勢把話題拉回談判,便聽得洪瀚抒不依不撓振臂高呼“殺了他殺了他凌遲處死千刀萬剮”
最終毫無結果,談判當場破裂,洪瀚抒揚言要么割頭,要么割地,否則鏟平石峽灣。主帥一聲令下,勢要同盟軍死磕到底,祁連山戰火原還不高,被洪瀚抒無腦這么一扇,竟眾志成城都愿與盟軍決一死戰。
“你我雙方連對主母歸屬都還不曾達成共識,可見彼此的思想意識是怎樣相異,這一戰的根因,并非辜聽弦鳳簫吟哪一個人,而恰恰是因你我雙方積年累月的分歧和隔閡。眾位,我們到此的目的,不正是為了促成理解為何卻排斥磨合”寒澤葉言之有理,可惜,祁連山不可理喻,將他這么有力的言論都淹沒,也罷,從來都是焦躁比冷靜聲音大。
瘋瘋癲癲的主帥,帶動著麾下們集體不正常,祁連山咄咄逼人要盟軍交出重要將領的命,盟軍當然堅決不允若論理也未必虧,何以要受這等辱
真心沒想到,這場關乎兩軍和平并存的談判,會莫名其妙地偏題到聽弦的生死上,祁連山忘了他們休戰來這里的初衷,其實沈釗平靜下來細想倒是可以理解,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了,人總是想找到發泄的對象來消除煩惱、撫平悲傷,就像溺水時抓住救命稻草絕不肯放,當有一個人大呼不寬容,全體的憤怒都會共鳴,遇到寒澤葉沈釗這種妄想阻礙的,他們必然會同樣視為仇敵從而氣焰更漲。看著他們,如同看到鏡子,沈釗反而釋然得多,對辜聽弦的錯誤終于可以不帶偏見。
事態嚴重至此,寒澤葉不得不遣人去請林阡。
“把那個人交出來”乍見林阡到場,洪瀚抒臉色一變,原還空洞的眼神變得實在,分明對林阡存有印象。
從隴山殺戮到石峽灣的這整整一條血路,他除了偶爾還記得祁連九客之外,再無人類的任何意識,連率領祁連軍殺伐馳騁、為祁連山爭奪疆土,都是本能。也許對林阡的敵意,也是慣性。
半人半獸,反反復復,戰戰停停,醒醒睡睡。
“那個上來就找死、被我打得跪地求饒、連刀也握不住的人,哈哈哈”洪瀚抒目空一切地忽然大笑,這句話卻說得林阡一愣,雖然誰都知道那個人是辜聽弦,但是辜聽弦不該和這樣的形容詞聯系在一起。
“主公。”寒澤葉對林阡搖頭示意,洪瀚抒不在正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