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這么做也好。這段時間,且讓幾個當事人都冷靜冷靜讓宋恒想清楚怎么做才可以給兩位姑娘最好的交代,讓慕涵好好想想,她是真的非宋恒不嫁也讓蘭山愿意打開心扉見宋恒,起碼要見面聽一下解釋,信心雖不好說,但她不至于對他一點耐心也沒有。”吟兒說,實則宋恒想左擁右抱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光明正大不好嗎,何必瞞著蘭山偷偷親吻慕涵卻又為何傷了慕涵名節之后就沒有下文如此,真是一傷傷了兩個。
“澤葉和曹玄應都只是打抱不平、或關心則亂,過段時日宋恒回谷,若能親手解開矛盾,他們自然也就跟著解開。”林阡蹙眉,實在想不到辜聽弦已經長大的今天,宋恒的責任感之缺乏有過之而無不及,“協助天驕駐守川蜀,除四師兄外,我最屬意的便是宋恒,然而,對他愛惹禍的性子有所失算。”林阡說時,盯著吟兒。
“我我可沒有愛惹禍”吟兒趕緊跳起來。
“讓宋恒出谷散散心也好,遠離戰場,也收斂收斂這不計后果的脾氣。這么大了,還跟十年前一樣。”林阡嘆了口氣,“功名不過是戰場的錦上添花,太過在意,反而更加不適合上陣沖鋒。”
“我總覺得你在指桑罵槐。”吟兒托腮,氣呼呼的。
“豈敢,豈敢。”林阡笑而抱拳,又道,“宋恒不服調遣所以賭氣胡鬧,不是一次兩次,好在天驕知我心意,向來都對他撫慰說,我認為他更擅長守,然而聽久了他難免生厭。今次華一方與官軍聯姻之事派他前去,總算切中肯綮天驕對宋恒說,我認為他是官軍和義軍之間的紐帶,這點沒人比得上他,所以才一直教他鎮守川蜀。”
“天驕說的,也不全然錯”吟兒關切問。
“天驕說得完全正確。”林阡正色,“當初興州之戰和跨境北伐,宋恒是義軍里最先和官軍將領結為知交,也是交往至深的,他的作用與曹玄相近,再加上他在九分天下的威名和云霧山第三的武功,坐鎮谷內,本應令我高枕無憂。盼他自己有一天能認清自身定位。”
“嗯。”吟兒點頭,“還好,正巧最近華一方的兒子要在川蜀擺婚宴,而他娶的恰恰是某個大人的女兒,官軍義軍的紐帶終于可以好好發揮他的外交本領了,回頭也算是戰功一件。哦對了華一方的兒子,那個華登峰你可還記得當年在云霧山的時候,差點冤死了你。”
“記得。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也是個謊話精,如今快十年過去,已經娶了七個妻妾。”林阡憶。
“什么”吟兒瞪大了眼,“這他這么大年紀,就娶了七個有個不得了的爹爹罩著真是福氣,什么都不用擔憂。”悻悻道,“也好,宋恒被這氣氛感染,搞不好回谷就會向兩個姑娘都提親。”
然而吟兒和天驕、宋恒等人一樣,那時還不清楚,蘭山在意宋恒的方面,不是腳踏兩船,而是心有所屬。對“宋恒抱怨楊宋賢”和“偷吻蘇慕涵”兩起事件都知情的人,也僅有子榆、熙兒和澤葉三個。
三月初,金宋表面寧靜,實則暗流洶涌。
宋廷的全面北伐心照不宣箭在弦上,金軍與盟軍雙方的陣容與戰線都正在作內部調整。
作為完顏永璉的副手,仆散揆正暗自部署、誘引宋廷輕進,同時也不忘給擴張到了環慶的抗金聯盟留下一定的防備;
林阡亦在保證隴陜盟軍安定的基礎上,聽從柏輕舟建議向河東一帶悄然安插人手與開拓據點,林阡近身所有高手武將、山東河北及兩淮群雄全然接受調控。表面上,盟軍則仍然是僵持于環慶,并清掃隴西、陜南等地先前經完顏永璉調控后連成一片的金軍駐地。
排兵布陣,磨戟拭刃,涉及東中西全線的正面較量一觸即發。
一束流星如火一般擦過山巒,天下變得兇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