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如何發現了玉璽嗎正是我憑身上的真龍膽感應到了它。”胡弄玉繼續說。
冷飄零聽懂,難免詫異“這么說,玉璽也是”
“沒錯,玉璽外面絕熱絕冷,內里實則劇毒之物。”胡弄玉道,“是姑姑在逃亡過程中得到的火毒。”
名比實強真是虛妄,可笑。一個時辰以前,冷飄零還認為“胡弄玉政變成功了一半,但玉璽失竊直接填補了另一半”,“玉璽是再重要不過的東西”,“擁有它便如擁有國本”如果她知道,其實對手心里根本沒這么認為;如果她知道,她根本就不用來畫蛇添足
“想不到,卻因為它害了你的麾下”胡弄玉仿佛能讀她的心,笑,“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胡弄玉太了解冷飄零,小時候,即使是把玉璽扔著玩的時候,冷飄零也很戰戰兢兢。
“沒什么。”冷飄零肅然,“寧我負人。”
胡弄玉面色微變,笑了起來“好一個寧可我欠大家人情,也不要大家欠我的人情。若然你的麾下能承受這句話,那前來求藥的林阡鳳簫吟如何被你欠他們可不是你的麾下。”
“那么,紀景,真不是你殺的”冷飄零沒有回應她,而是回到紀景之死的話題。
“慶元三年,除了你和你的人,沒人擁有忘川水。”胡弄玉間接回答。
“但昨夜以前,我只知自幼父母雙亡,并不知他們是那般英雄。即便昨夜知道了,我也只為他們感到自豪,對于紀景,往事隨風。”冷飄零正視胡弄玉,斬釘截鐵。
“云淡風輕的話誰不會說,可做出來的事用疑似寒徹之毒來殺紀景嫁禍胡氏,最符合你常掛在嘴邊的名比實強。對于你這樣的人,每次路過江湖,看胡氏被釘在恥辱柱上,都會異常興奮吧。”胡弄玉冷冷道。
“那只是你自己所設想、你最怕的情境而已。”冷飄零搖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寧可杯弓蛇影,不得掉以輕心。”胡弄玉輕聲,“我四歲失去父親,九歲和十九歲的時候,接連又失去兩個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背叛的人,我把他們當井繩,他們卻狠狠咬了我。”
冷飄零咬緊嘴唇“到底是誰先背叛了誰”
那時胡弄玉已經背對,停了一停“冷飄零,你哪句真心,哪句假意”說罷離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