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對毒性的理解不深入,不清楚用量和組合。”金陵述說她的見解。
“不過也有可能是胡弄玉在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時候,因為思緒混亂什么都混在一起啊。”吟兒插嘴。
“一邊去,給我上杯茶來。”林阡無語,趕緊把這岔話題的挪開。
“胡弄玉精神有病確實對一切都最成立,我們要換個思路,把她剝離開看問題,站在她不是兇手的基礎上找疑犯。”金陵莞爾,“鳳姐姐,雖說我見過這種病患的人,胡弄玉也確實有這潛質,但不代表每個性格繁復的人都是瘋子。”
“好吧二位,請用茶。”吟兒聽話給他們端茶倒水,她也真想和金陵一樣,把對胡弄玉的偏見全拋,可惜現在能拋一半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的看法是,兇手是故意混合了很多發散的寒毒。因為真龍膽不外泄,不會有滿目瘡痍、觸目驚心的感觀,眾人只會對看到的景象義憤填膺。”林阡道,“然而,很多寒毒都足夠致命,沒必要摻入真龍膽,兇手故意放進來,也是為了作出某種唯一僅有的指引。”
“兇手是存心出賣胡弄玉,還拉著大眾一起指責她、逼她不當丞相啊,真是太可怖了些”吟兒覺得在理。
“所以,胡弄玉的真龍膽是被盜了被她毫無防范之人盜取。”金陵分析,“而且兇手熟知胡弄玉精神脆弱,知道胡弄玉辯解不了也完全不能發現破綻。”
“可以這么說,這樣的人,確實是出賣胡弄玉之后的既得利益者。逼胡弄玉不當丞相的受益者,表面看來是三個人,冷女王,童非凡和胡鳳鳴。”林阡說,吟兒聽到自己的說法被采納,笑逐顏開“是啊,我就說童非凡也有嫌疑,不過他顯然不是。”斂色嘆惋,“師云才臨死前說胡弄玉的,是胡弄玉的毒,還是胡弄玉的姐姐沒有說完,但肯定不是童非凡”
“文暄夫婦在丞相府倒也有細作,但近不了胡弄玉的身,也并不曾搞鬼,所以冷女王也可以排除。”林阡說。
“與師嫂和童非凡無關卻在害胡弄玉,能因此得到好處又能讓胡弄玉毫無防范的,就是胡鳳鳴吧。”吟兒鄙夷地說,“今天可算漲了見識,她先前都算韜光養晦,終于力挽狂瀾光彩奪目。”
“那句胡弄玉的,也可以是胡弄玉的麾下。雖不是表面的既得利益者,卻如果又繼續加害胡鳳鳴,會成為下一個得到好處之人,是以是潛在的既得利益者。戴琛、獨孤映人、胡中原、浪蕩子,無論有無時間證人,他們都有可能遣人放毒,動機一樣是奪權。”林阡補充,“冷女王一旦離開權位,實則是群雄割據時代。支持胡弄玉的核心層出現動蕩,是因有人覺得能對胡弄玉取而代之。”
“胡中原和浪蕩子本身就無時間證人,親自動手尤未可知,獨孤映人和戴琛離得最近,可以雇人也可以合作。他們四位雖說胡弄玉未必絕對互信地交托保管,但或許是胡弄玉認為不會出賣她所以沒有防范的人,拿到真龍膽輕而易舉。”金陵說。
“這么一來,嫌兇就多了。”吟兒愣在那里。舊案未結,新案又至。
“結合今日表現,胡鳳鳴的嫌疑比他們略高。”金陵點頭。
上次忘川水就把冷飄零及其身邊的人全都懷疑了個遍,今次真龍膽又將胡弄玉及其身邊的人一起拖下了水真龍膽事件,看來胡鳳鳴三天之內破案很難,最后恐怕是隨便找個替罪羔羊,棄車保帥。
“此外,這件案子和上一件案子,到底有無關聯,也是我現在所思慮的。”林阡說,“如果兩個兇手是同一個人且非胡弄玉,那么胡弄玉身邊的所有人也要逐一排除殺紀景前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