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原慣性正要作答,忽而醒悟,怒喝“口說無憑,證據何在”吟兒訕笑,也覺自己趁人之危。
“毒殺守衛,因為蓄意,著實無懈可擊,但竹林雪崩,太過突然,屬臨時起意,所以你當時就露了馬腳。”林阡久未開口,又道。
金陵原在后悔,童非常根本指控不了這個潛藏至深的胡中原,他完全可以扯這樣那樣的理由金蟬脫殼,未想林阡手里竟好像還握著一個證據。
“什么”胡中原聲音變得極輕。
“雪崩之時,胡弄玉姐妹站立之地,原本并無危險,是你見機行事,射出暗器擊在她們鄰近之竹,終至其上積雪傾軋。”林阡說,胡中原面不改色,凜然反擊“胡說八道,雪崩第一個砸的就是你,你如何看得見”一席話說得圍觀眾人也覺有理,點頭交頭接耳。
“我沒看見,它看見了。”林阡帶出身后站立已久的滿江紅,掀起他衣袖露出臂上傷口,“滿師兄自從竹林歸來便神志不清,救治之時,才知他中了和胡弄玉一樣的迷魂劇毒,但當時當地,下迷魂的兇手拿捏精準,連獨孤對面的浪蕩子都沒有傷及,又怎會禍害到滿師兄而滿師兄離開竹林便發作,又說明是在公審前后粘上,思前想后,只能在雪崩混亂之際。
滿師兄為人厚道沒有仇家,更有可能是不慎被牽連,我便立即想到了暗器擊雪的可能,將滿師兄看做暗器中途歷經的一點。幾個時辰前我去竹林尋覓證據,細想當時染毒暗器既然經過滿師兄,又可彈落竹上積雪壓倒胡弄玉,那根竹子必然在滿師兄和胡弄玉這一條線上,眾位大可移步,原景重現。天幸,那竹上不僅有劃痕,還有滿師兄之血,亦有迷魂之跡。”
“哼,就算那竹子上留存證據又如何難道不會是你林阡所造”胡中原冷道,臉色極不好看。
“我們、造不出。”林阡搖頭,指著滿江紅的手臂,“他的臂上,留下了你犯罪的證據從那暗器的厚薄、深淺,可推斷發射時的內勁、手法,全是你胡中原一人所有。”竹上劃痕畢竟比滿江紅身上的淺,不及后者更能證明風格。
林阡又握起厲風行手“無獨有偶,風行在入稻香村前,在寨口也被你暗器傷及,傷痕與滿江紅臂上竟是如出一轍。”
“哈哈,怪不得了,胡中原,要不要驗證我身上傷口我也不介意你強行拖延幾日,看滿江紅過幾天是否與我此刻一樣。”厲風行笑,他們胡氏曾借尸體來驗證忘川水,今次厲風行倒是做了這個尸體。
“不好意思,我不曾與這位厲少俠打過。”胡中原一笑,底氣沒有適才足,畢竟不用對照厲風行都足夠指證他,對于武者來說,手法、功力往往比姓名還要貼身。
“風行與你打斗那晚確實無人看見,但三日前為了救出女王,文暄也曾與你打斗,身上的傷口總可以驗證了需要將他請出”林阡又問。
物證接二連三疊加,胡中原額上沁出汗珠,卻仍狡辯“他們全是你的人,傷口可以幫你偽造,話也都由你一個人說。”
“你道世間還有幾個,有你這般內勁能打贏風行和文暄,又道我身邊還有幾人,能與你幾十年練就的暗器手法一致”林阡看向胡氏長老,“是否胡中原手法,各位想必自有一套驗證之術,就不需我贅言了。”胡氏長老、東山國民眾還是圍觀群眾,都是連連點頭,這種可能性,比忘川水和寒徹之毒雙生子還低,根本為零。
戴琛看長老們點頭證實暗器屬誰,難以置信地看朝胡中原“胡大哥,當時當地,為何要打出這暗器莫不是,真要害死丞相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