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竟是女子,宋恒抬頭定睛一看,不禁愣了愣神“啊”那女子,不正是主公的親生母親,玉紫煙前輩宋恒刷一下站起身來
然而她此刻卻無平素半點風韻,白發蒼蒼好像老了十多歲,面目憔悴,步履蹣跚,如果不是剛才露的一手好輕功,宋恒都不敢確信是她。
“紫煙”華一方一怔,他和玉紫煙的關系就好比厲風行和吟兒,所以玉紫煙不可能見他要遮遮掩掩,除非她被人跟蹤,甚至被人追殺再看她這副模樣,哪里不像
急忙扶她進屋,觸碰她時,更發現她臂上有傷,華一方驟然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天驕最擔心的這一天真的來了可我怎么沒有半點察覺
薛九齡等人見狀都站起身來,唯獨吳曦還在動筷子。
“出了什么事”華一方驚痛之余,當即要給玉紫煙裹傷。
玉紫煙呆滯了片刻,直愣愣看著宴席,眼神空洞猶如木人,陡然驚醒,指向吳曦的方向,看著華一方哭求“華大哥,正是這個人,他抓了我丈夫,還追殺我和川宇你怎,你怎還和他”
“什么”華一方大驚,轉眼看吳曦,“何時的事”
好一個吳曦,對其余官員都大張旗鼓、沸沸揚揚路人皆知,對秦向朝竟完全相反,可見是怎樣縝密、悄然他當然可以辯解他是因為投鼠忌器對和林阡有關的人要謹慎,但他更想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在徐轅干預之前就構陷成功吧。華一方冷汗淋漓,暗嘆失策,我竟小覷了吳曦
“少胡說”薛九齡氣道,“誰追殺你們,誰不知你是盟王林阡的生母,想死嗎”
“關你丈夫,不過是對金國奸細的正常手段而已。”吳曦慢慢吃完,丟下筷子,又喝了口酒,方才回應,態度冰冷。
“金國奸細”宋恒咋舌,“他怎也是奸細了”印象里秦向朝只是個規矩踏實沒太大能力的普通官員,對玉紫煙母子都疼愛有加關懷備至
“是昨天的事。”薛九齡躲不開華一方的目光拷問,說,“但真沒追殺。”
“怕是金國控弦莊見他敗露、殺人滅口。放心,我們會派人保護你。”吳曦漠然。
“華大哥,快告訴勝南,我知你一定能盡快告訴勝南,這個吳曦,居心叵測”玉紫煙氣急敗壞,聲嘶力竭。
“我做這肅清大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雖千萬人吾獨往矣如你這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愧天地良心對得起立身之本”吳曦義正言辭。
“吳都統做事應當有分寸。來人,先送這位夫人去休息。”華一方不想玉紫煙說再多,當即點了她的穴道,給她睡幾個時辰覺,同時吩咐下人來攙扶。
宴席因這突發狀況難免尷尬,很快便不了了之,沒人再提起玉紫煙的哭訴,雙方卻都扎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