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山說,她想通了,如果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告訴他,讓他知道他在這世上永遠不是一個人;如果出現了誤會,至少要給他解釋的時間和機會;如果不想失去他,便要讓他知道,無論發生什么,她對他的信任和信心,一直在。”他沒有否認。
吟兒知道,蘭山這番話真心實意,卻并沒有讓寒澤葉被感動得放手,而恰恰是擊傷了他使他還沒邁出半步就放棄了。
“能否答應我,如果宋恒到最后還是傷害了蘭山,你會向蘭山表白,絕不藏在心里”吟兒問。
寒澤葉一怔,點頭“是,主母。”
“主母,寒將軍,有發現”閑不到半刻,又有戰報來。
這不尋常的開禧二年三月。
戰爭,不期而至。
沒有后方,到處前線。
隨著敵人的越來越近,他們也越來越沒有閑暇去和過去打交道,比如弈棋,比如看夕陽,比如賞木芙蓉。
刀光劍影,兇險非常。雖也酣暢淋漓,到底是揮血如雨。
棄身鋒刃端,逼迫自己去熱愛萬箭齊發,自欺欺人說狂戀烈焰狼煙。
不過好在,將來他們每一個人在回憶往事的時候,都可以不打誑語吾曾一夫抵萬軍。
壯歲旌旗,飛騰戰伐,左手繁弱,右臂雕弓。
不知不覺間,吟兒隨林阡參與戰爭已近十年,斬勁敵,是他每日每夜必運籌的思想,也是她全心全意必付諸的行動。
最親近的心愛之物,都悄悄轉變成了胯下征戰之駿馬。
在人間最習慣的音樂,也早已經是鼓擂箭奏、鏑鳴角浮叫
而自那日血洗陳倉過后,邊境也是同樣爭亂不休,義軍、匪類、官兵混戰,宋金形勢日趨緊張,戰火頻仍,暴動不歇。
想把鳳翔路從滄海橫流恢復成先前暗流,諷刺的是還是要以暴制暴,以戰止戰。
狼煙滾滾,故土被屢次燒焦,車馬均作為戰備,梯石必關乎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