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不是幻象嗎獨孤哥哥你還活著,還活著活著”她瘋了一樣搖晃他,破涕為笑,喜欲狂。
“是啊,我是想赴玉兒的約,路過這里看到這老嫗,想起還落了個東西得跟她取,便耽誤了。”他實話實說,表面平靜,內在卻因為關系復原而比她激動萬倍。
“什么東西”她情緒極難平復,喘氣呼吸,胸口起伏。神情里的緊張,與其說是半信半疑,不如說是患得患失,她怕他說的東西是個虛幻的不存在的,說完便告訴他的存在只是她的臆想。
“吶。”他太了解她,急忙將那對飾物交出,以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兩塊成雙的玉佩,一個刻著寧,一個刻著玉。
“我初來稻香村那天,便與店家預訂了”他臉上是旁人無緣得見的憨厚,“做工一般,玉兒別嫌棄才是。”
“我便知道,獨孤哥哥神通廣大,一定會活下來,好好的,長命百歲”她紅著眼圈,不等他說完,便將他再度抱緊,這一次,說什么都不能再失去。
“玉兒。”他正色,低聲,“誰都可能,唯獨你我,絕對不會是悲劇收場。”
緩緩流通的人群依舊熱鬧,只是這當中少了兩個傷心人,多了一對神仙眷侶。
不知何處起煙花,散落星雨入萬家。
暌違盟軍十日,獨孤弄玉歸來,不僅雙雙進階,更還關系破冰、攜手同行,實在羨煞眾人,倒也可喜可賀。
只是獨孤這次傷勢堪比天驕在山東之戰,破天荒需要退居二線一段時日,當然他自己毫無所謂,畢竟抱得美人歸,哪怕一天要見四五回樊井,也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我心里還是有些不安。”戴琛對林阡說著對他倆戰力的隱憂,“回陽心法一旦突破瓶頸,這十成功力他應該永久可用;但殘情劍法,會否必須在他神傷之時才能施展完美換句話說,如果不能達到當日荒山之戰的心境,殘情劍境有沒有可能不穩”
“我聽聞殘情劍的定義本不是他所認為的有情,那么”浪蕩子搖頭,篤定笑道,“連定義都能被他修改,還怕什么不悲傷的時候使不出來”
“也是,他會一次次地打破桎梏。那么丞相呢,攝魂斬不知要什么條件,才能次次正常發揮”戴琛又看向另一側正和茵子討論著什么的胡弄玉。
坐在獨孤榻旁監視樊井的林阡,這時候才轉頭,微笑“忽得神功,是該適應。慢慢來吧。”
“玉兒,在說什么呢”獨孤被醫治中途,不忘凝神細聽,玉兒和茵子交流的好像不是他傷勢,而是寒毒
這丫頭,已經開始學著看毒書而且理解能力一日千里,拜攝魂斬的天賦所賜不過,當然不能一蹴而就,還應該虛心向茵子求教。
“過去,寒毒在火化之后不會循環害人,所以南宋毒壇對骨灰一般不予考究,但經過忘川水和寒徹之毒的案子,我們在制毒時便理應意識到毒性在骨灰里殘留多久的特點,不該再犯不考究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