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屢次錯失良機,眼下已來不及。
所幸軒轅九燁構筑了十多年的大金陣法、六十四人之中,亦有超詣如完顏永璉之冥滅,幻奇如岳離之九天,詭譎如齊良臣之翻云,豪放如司馬隆之碎步,勁猛如凌大杰之長鉞,強悍如高風雷之雷霆,毒辣如軒轅九燁之軒轅,疏野如仆散安貞之鎏金,鬼魅如秦獅之雕龍,銳利如仆散安德之獨厚,悲慨如紇石烈桓端之流沙,洗煉如解濤之狂詩,霸道如完顏力拔山之震山,巧妙如束乾坤之乾坤,深邃如黃鶴去之絕漠,狂亂如陳鑄之亂云,精微如楚風流之青溟,兇狠如完顏瞻之兇刀
有南北前十、控弦莊、十二元神、控弦莊,有曹王府、郢王府、豫王府,有西京大同軍、北京大定軍、東京遼陽軍、上京會寧軍,有花帽軍、乣軍、黑虎軍、護國軍、紫茸軍,有女真、羌人、北人、南人、契丹人
他們,也全是林阡的附骨之疽,全是林阡的久攻不下,全是林阡的勢均力敵。
他們,誰沒有夢想、熱愛、堅決
戰至白熱,永晝之夜。
日炙旱云裂,迸為千道血。
不經意間,天不堪此燥,竟好似開了條裂縫,有無數熱流從中而漏,洶涌齊下,
天,何為天天正失陷于刀兵之間。
陣地前沿、中軍、后方,膨脹沸騰,爭如一鑊。
地,何為地唯有刀所行、劍所指、命所系、魂所迫,才配為地。
在這關口,所有力道、能量、殺氣,全都被嫁接到宋金各自的第一陣眼。
天命難違的湊巧,
飲恨、永劫;林阡、林陌,
一副命格,兩條命途。
“林阡經此一役,幾乎湊齊他陣法里所有人。”
“他的陣法,只是現在全了而已。”
鐵堂峽戰敗無功而返之后,面對著憂心忡忡的楚風流,軒轅九燁說的那句話,既是圖謀,也是預言。
如果他沒有觀察錯誤,慕容山莊的女主人慕容荊棘,她并非莫邪劍最適合的主人,因此,南宋在巽位陣眼注定存在空虛,林阡的陣容說全也不全。此其一也。
何況,當時他籌謀著要讓南宋在坎位有人缺席獨孤清絕必死。此其二也。
未想天意弄人,荒山死戰,獨孤清絕僥幸逃生,上不了陣的反而是身處離位的宋恒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好似上天對軒轅九燁苦苦找永劫刀主的慰藉。
而他話中第三點,正是用林陌代替林阡來契合永劫,于是他也湊齊了大金陣法里的所有人,他的全就是林阡的不全。
可惜的是,獨孤清絕、胡弄玉這對夫妻的戰力太驚天,兩個人,竟打得黃鶴去、東方雨、岳離都或傷或殘,他三人雖然在最后一刻趕赴陣地、未曾失蹤,但實際戰力都大打折扣好在,他們都不是大金的陣眼。
不像那玉龍劍宋恒,他在南宋陣中地位第三,論陣眼的重要性,尚在獨孤清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