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和琬、祝孟嘗呆立一旁,林阡心念一動,猜出兩三分來“誰請你喝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沈宣如說罷,打了個嗝,“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他,他什么時候這么附庸風雅了”吟兒聽得朦朧。
祝孟嘗摸后腦勺“他念的是李太白的詩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又這么奇怪”
“去他念的是兩首”吟兒無語。
“真是醉生夢死,沉溺美色,錢糧都送給別人去了。”林阡面色鐵青。
“美色。”吟兒想起來,“會不會就是那個大美人”
沈宣如突然有了神智,驀地喊出一聲“美人”
“看來真是那個人的美人計,不知是誰指使,是金人還是五岳和我們比這暗器功夫”吟兒生氣,沈宣如還不知何時清醒,來了也是白來
祝孟嘗也生氣,趕緊踩一腳“沈宣如,真沒有自制力”
“愣著干什么,趕緊給他醒酒”林阡看出祝孟嘗的歪歪腸子,一邊訓斥,一邊對那女子更增好奇。不知她何方神圣,真是謝清發的壓寨夫人還是金人
才說不準半點失誤,就來個誤事的沈宣如,可能還害敵我此消彼長。林阡搖頭,無可奈何沈延、沈絮如皆建奇功,怎么他們的大哥如此差勁。
心一顫,可沈宣如從未犯過這種錯
月光從樹頂灑射下來,又一夜悄然降落。
黃河湍急,夾帶沙石,磧口此地虎嘯龍吟的壯麗,相比柳林縹緲幽雅的秀麗,自是別具一格。
林阡在謝清發老巢外轉了一圈,對越風先前沒了解透的都了然于心。
當黃河從身邊氣勢不凡地經過,這片山林反而被襯得空蕩靜謐、荒如墳墓,如此便有種置身其間、不知何時便會有鬼猝然竄出、從后拍肩的錯覺,太詭異,尋常探子不適合入。但呂梁五岳撲朔迷離,金國大軍虎視眈眈,再危險也必須闖進來。
林阡承認,這種喜歡夜間獨行的習慣,還是當細作時候留下的,改不掉。
枝響葉落,林阡心念一動,下定決心往反方向走。
腳步聲,可以粗略分辨出有四五種不同層次的輕功,不是一個高人在故弄玄虛,就是四五個或更多人企圖圍攻自己。盡管心一浮躁,可能一點腳步聲都再也聽不到。
林阡提攜飲恨越行越快,各個方向空氣都越繃越緊,一步殺機未現,兩步殺機醞釀,三步隱現,四步畢露,五步,六步速度到達極致,便是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