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怎會一身紅衣,出現在我軍營外”越風提醒。
“在等我夫君來,可是,他好像被什么絆住,竟好像要失約了。”燕落秋面帶惆悵,忽而捂著心口,表情略有不適。
“應該是被盟主的河東獅吼絆住”仇偉猜時,已經默認她夫君是林阡。
闌珊畢竟神醫,察言觀色便知她不支,急忙上前“謝夫人,傷勢不輕吧。”到她身邊,稍一把脈“和沉夕哥一樣,十天半月都最好不要動武。”
“盟王應該不會來了。謝夫人,時候不早,我們送你回去”越風表面不動聲色,暗地里卻顯然在送這尊大神趕緊走,大局初定,不能給林阡埋任何后患。
“等等等片刻,我先給她把傷口重新處理了。”闌珊醫者仁心,見不得她衣上殷紅。
闌珊幫燕落秋上藥裹傷,越風和仇偉各自回避,約莫過去一炷香時間,林阡都始終不曾赴約,闌珊設身處地感同身受,不免也輕嘆一聲“多情總被無情傷”正待站起,突然腦后生風,數道白光急閃,全朝她頭頂落。
但比那些白光更快,是面前身后一弦一鞭,在闌珊尚未緩過神的時候,便將那一眾偷襲的刀劍盡數排宕,緩得一緩她已被藏護在越風衣袍后。
交睫間林子里便多出十七八個武士來,圍住他們的同時武器雪亮,眼神兇殘殺氣澎湃,應當都是高手,要將他三人置于死地
是的,只是要將他三人置于死地,仇偉不算,仇偉正是那十七八個武士的首領,此刻他手上戰刀儼然在滴血。
闌珊一驚,見越風手上依稀血跡,擔心不已“沉夕哥”“我沒事。”越風淡定說,握鞭的手卻明顯不穩。一旁,燕落秋確實也很虛弱,才打退四人便上氣不接下氣。
“他倆都傷重不能動武,我等奮力圍攻,足以抓住他們送給莊主立功。謝夫人披麻戴孝期間,一身嫁衣出現在宋營,不論是同誰私會,都一定能禍亂五岳”仇偉應是這群人的主帥,發號施令完,略帶不舍地望了燕落秋一眼,“盡量留她活口。”
這群人,這群細作,這群控弦莊的細作
“為何降金是因為我”越風低聲肅然。
仇偉臉上的正氣漸漸脫去,一寸寸襲上奸險和艱辛“是,是在河東會師之后,聽你說你要回小秦淮的第一刻起。”
“不對,是從我離開小秦淮、拋棄賞心寨的第一刻起吧。仇偉,我替你說,賞心寨在我之前,香主名叫賀敢,我輕易接過這他死后懸空的位置,卻因為一己之私就棄如敝履,你對我不忿,怕早已有之。”越風似乎有些知情。
“賀大俠為人剛正,軍紀嚴明,愛護后輩。他對我有一飯之恩,是我仇偉的指路明燈、恩同再造”原來,仇偉是賀敢當年在黃天蕩燒的冷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