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那人三緘其口,此情此境,卻怎能要郢王退下郢王不動聲色、卻饒有興致地望著完顏永璉。
“說。”完顏永璉從容不迫。
“囚禁林匪悍妻之地,有十余黑衣人闖入,其中一個更殺進了牢中”那人一臉焦急,足見那幫黑衣人是多棘手。
“宋匪嗎他們竟這么快,聲東擊西還是雙管齊下該不會那鳳簫吟真被林阡救走吧”完顏永功留意著,即使說到被林阡救走,完顏永璉的臉色也毫無變化
“皇弟,咱們一并去抓人。”完顏永璉淡定一笑。
莫非仔細分辨著不對,不是主公。
這些日子,金軍沒有因為雨祈造訪就換鳳簫吟囚禁之地,主要原因還是鳳簫吟機靈裝病“無法移動”,完顏永璉對少不更事的雨祈再輕視,不可能不關注到她身邊的郢王府侍衛,換而言之,雨祈身邊有的是郢王想要借機捕風捉影的探子,完顏永璉怎么可能不防再者,完顏永璉顯然也擔憂海上升明月,怕他們神通廣大到這么短時間就混進了郢王身邊被推心置腹。防,當然防,雖然沒換囚禁地,完顏永璉卻也只會對那樓閣進一步增添防備。
莫非一邊走一邊快速組織思緒在那種鐵桶包圍之下,主母插翅也難逃,主公若能闖進去,也一定是完顏永璉故意露出一腳,試圖對主公甕中捉鱉。如此明顯的陷阱,主公會因為主母要嫁人就腦熱著跳主公明明不失平素沉穩,早已對我說按兵不動是為一擊即中,主公不可能不知道今夜不是最佳的劫獄機會。
所以,不是主公。
不是主公,那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誰呢
察言觀色,一路上完顏永功還深藏不露地煽風點火“皇兄,我不怕林阡逃得了,卻怕他寡不敵眾又開殺戒”
莫非了然于心,原來是他的人啊,是他在弄鬼,看來雨祈身邊真的有他的探子,借著莫非慫恿雨祈找鳳簫吟的東風,找到了那個身份奇特的令完顏永璉不殺也不放的林匪悍妻,千方百計要試探出她和完顏永璉的真正關系。
恍然,怪不得雨祈聽了自己主導的說書后,對抗金聯盟的盟主感了興趣,卻在見到她的第一刻叫她“暮煙姐姐”,那個特殊的稱謂證明,雨祈之所以對她好奇,還有另一個說書人在后面推動,那應該就是同樣護衛她的郢王府第七高手,奉了郢王的命令,調查鳳簫吟在大雨中審訊那日二王爺的那一句“暮煙”,雨祈的暮煙是她無心問出,卻是幕后黑手在刻意留心,留心鳳簫吟到底有沒有去應這個名字。
“那句眾人聽得不是很清楚的暮煙,確實和皇兄失散多年的女兒是一樣的。”可惜不清不楚,沒有真憑實據,郢王當然要試探,如果出現一個場景,林阡靠近要救走鳳簫吟,完顏永璉會露出一副怎樣舍不得女兒的焦急
莫非卻心忖,抗金聯盟盟主是金國公主這怎么可能滑天下之大稽。
多數人也這么想,所以才要驗證啊,尤其郢王,他寧可相信那是真的,那是這二十五年從未出過破綻的曹王唯一一個粉身碎骨的機會。
所以難怪郢王一直在說,林阡就快救走鳳簫吟啦,可惜曹王攜策于心,沒露出一絲焦急因為完全不用急,郢王自討沒趣,只能恐嚇他說,林阡要大開殺戒咯,然而即便如此,曹王卻還是步履堅穩
莫非知道劫獄者不是林阡,但想著完顏永璉卻是不知道的,他如此情境是真的去抓人的,愛護部將如完顏永璉,聽到郢王這句恐嚇仍然絲毫不亂,莫非實在佩服他的淡定從容,憶起主公也曾說過要像相信我一樣,相信我所有的麾下。
行到那樓閣時,殺聲已漸漸止歇,在曹王府侍衛有條不紊的圍攻之下,那幾十個蒙面高手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由于那地方絕密,曹王郢王各自只帶了十余人跟隨進入,掀開那些高手蒙面時,大半卻都陌生得很。郢王說“宋軍里的小嘍啰啊,奇怪,林阡怎么不帶高手來。”莫非看他們的骨骼都是漢人,心念一動,郢王顯然不會用熟人,即使一無所獲,也不可能露出他自己的馬腳,所以郢王用的都是與他毫無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