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心一凜,試探起淵聲是否正常狀態“浣塵居士他”
“生病了,我出來給他買藥。”淵聲這么回答,令人無法確定真偽,此情此境,唯能當他不是瘋魔狀態,因為他們全部都不想死。
結果他第二句還是讓他們毛骨悚然的話“薛晏呢,叫他出來”安慰肖逝“老頭,給你喘口氣,我先同他打,再來接你招。”
哪還有薛晏金宋全體倒吸一口涼氣,互耗過后,玉皇山竟無一人能匹敵不、活命
“快去找薛晏”徐轅當機立斷拖延時間,石磐恢復力最強,隨時準備在淵聲不耐煩時頂上。
“王爺似乎中了毒,唐小江,趕緊拿藥來”暗衛通醫術,說,淵聲這一掌不是要殺人,所以王爺看起來鮮血淋漓實際上都是外傷并不嚴重,但王爺臉色蒼白是因為淵聲剛好把樓頂殘留的火毒粉末打進了王爺傷口里。
“好”唐小江趕緊將功贖罪。凌大杰看離戰局較遠有一角落尚無火勢、依稀還擺放著一張頗為濕寒的石板床,急忙扶王爺先去休憩,岳離立即上前幫忙,誰料就在那時,倏然背后起罡風,硬生生朝他后心灌“岳中天,我買藥時,你在哪兒。”平素能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句話,出現在淵聲口中誰敢露表情
岳離一驚,換平常一定避開,但此刻避開就會傷了王爺毫不猶豫,腳步未動,任憑這一掌推到自己身上,發生得太快石磐還未及拔劍,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岳離只覺背上猛地一暖,與此同時有人飄閃而至,擋在他背后并以一招“快雪時晴”守護王爺殺向淵聲。
岳離這一驚更甚,同時那暗衛已叫出聲來“憂吾思”來的外援果然是那和尚,所用武器乃是一對判官筆,雖然他攻勢立刻就被淵聲掌風擊散,卻是從容不迫轉攻為守,一邊以上乘輕功躲過淵聲的八十一道由真氣構成的鋒利軌線,一邊立即重新出筆以“鴻飛獸駭之姿、鸞舞蛇驚之態、絕岸頹峰之勢,臨危據槁之形”連襲淵聲周身七次,取穴打位,精準無匹,一如既往,招式名稱越長,越可見對手的狠辣。
“師父”林阡難以置信,孤獨淚竟會來環慶,而且好像還是高手堂的人彼時林阡在靜寧會戰拜師,和孤獨淚交深言淺,竟完全沒想到師父是這個來歷。
“和尚,這判官筆的實力,實在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完顏永璉微笑說,這聲“和尚”,才是和尚最愿意聽到的稱呼,一笑,不虛此行。
“你早該想通”凌大杰喜不自禁,他在靜寧就求和尚出山,只是他躲著不肯相見;封寒聽到林阡那聲師父,卻蹙了蹙眉,其實他也見過林阡的一些招式“憂吾思,你怎收了林阡當徒弟”當是時,暗衛仍然驚喜凝望,岳離卻是心念繁復。
“收他為徒,不過是想過一把當王爺師父的癮,誰想到這么巧,他和王爺那么像,竟還是王爺快婿呢。”和尚不羈地笑著,袖中雙筆狷介狂傲,他現在當然知道林阡是誰了,既想明白了決定入世,那當然要沿途惡補天下大勢。
“那是何人”薛煥不解,問楚風流,楚風流回答“高手堂之一,不過,隴南之役后、退出了。”“聽說當年他武功勉強及得上天尊地魔,現在只怕已直追王爺,可見,身處俗世和無欲清修還是有差別”軒轅九燁說時,薛煥和楚風流都狐疑地投以目光,這句居然有不屬于毒蛇的隱遁之意,楚風流先問“你想作甚”
“一時感慨”軒轅九燁趕緊裝深沉,他不能給他們看出,他對獨孤清絕的那句預言很在意。若非被青城四絕劍陣圍攻過,他和林阡正面交鋒到底相差多少
正想著,冷不防就聽薛煥說“林阡”軒轅九燁一怔,和楚風流一起循聲而看,沒想到,林阡竟也在吟兒和徐轅的攙扶下,不客氣地躺到王爺休憩的石板床上來了,只見徐轅先問“眾位,不介意我主公暫且在此療傷”可明明獨孤清絕此刻休憩之處有的是宋人有的是落腳點然而一眾金人來不及拒絕,林阡已經舔著臉坐下了,場面一度相當尷尬,封寒只能朝徐轅瞪眼。
當是時,孤獨淚正與淵聲對戰,肖逝隨時替補上陣,吟兒知道淵聲正常、暫時可以不用擔心,所以心情舒緩了些,再看完顏永璉身邊,等閑金軍全在救火,留在樓頂全是心腹也便只能在這不會造成流言蜚語的時刻,才能與金軍諸將尤其父親,不分彼此,坦誠相見。
于是乎默默達成協議,林阡和王爺分別睡一半石板床。
大戰中不歇還好,一旦坐下真是天旋地轉、頭昏眼花林阡雖是刻意來此,頻繁吐血卻是不假,都不知道樊井是何時冒死上來給他看傷的,清醒后林阡就聽到樊井丟下一小碗藥說“主母,主公中了毒,很可能是唐門喂在暗器上的。解了毒可能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