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機會把那剩下的五個死穴誘殺么。”沙溪清理解地笑。
“不錯。不妨放個消息給紇石烈執中,說金帝在南山關著,把紇石烈執中他們先誘到我們的陷阱來殺。”紫檀目中一抹殺機。
“如何確保只有紇石烈執中知情”沙溪清問。
“林阡他不是說丁志遠是郢王的人不妨趁著曹王郢王不和、無法互通信息,用丁志遠反間,確保只有紇石烈執中知情。”紫檀說。
“反正是假消息,倒也無傷大雅。”沙溪清點頭,“那,如何確保只有紇石烈執中中計”
“第一時間救出圣上、社稷肱骨、自然動心。”紫檀洞悉人性,足智多謀,“尤其是這個剛和封寒辱罵過的關頭,更加要證明自身實力。若是我不慎透露破綻給丁志遠,郢王和紇石烈執中絕不會給完顏永璉機會。”
沙溪清想了想,說“好主意,但一定要仔細籌謀。”
“包在師父身上。”紫檀哈哈大笑。
暗月之夜,星涌黃河,盛景入清眸。
兩個人并排站在高處,視線從天空緩緩下移,最終都集中在林阡與五岳所在。
不約而同地觸景生情,卻帶著不同的心境
“寒園星散居,搖落小村墟。”和尚說的是五岳。
“關山正飛雪,烽戍斷無煙。”凌大杰說的是林阡。
都想打破沉默,未想對方正好開口,于是又陷沉默。
“關于當年,我有事情要問你。”凌大杰終于問出,“既然想通,不妨直言相告,隴南之役后,為何離開王爺。”
“凌施主,原該知道。”和尚嘆了口氣。
“世人皆知,徒禪勇、憂吾思一干人等對王爺失望,與王爺離心,不能再共事。這固然是原因之一。”凌大杰面色凝重,“失望歸失望,徒禪勇尚且還能選擇自暴自棄、敷衍為官、了此余生,你比他擅長排解,不可能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杳無音訊。”
“凌施主還是那樣的心細如發。不錯,貧僧是失望,不過不完全是對王爺。”和尚淡笑,捻著佛珠。
“對自己失望”凌大杰揣測,“會寧之戰,你我、徒禪勇、邵鴻淵慘敗給越野父子,遭到南宋盟軍的追殺,眾將都精疲力盡,王妃公主都奄奄一息,大家只剩一匹馬沒受傷腳力甚好,要你立即去附近搬救兵”
和尚捻著佛珠的手停了片刻,眼神空洞,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