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即他就與趙西風并肩同去,一雙刀劍左沖右突,推進之處人仰馬翻。若將那群宵小的人頭比作水浪,原是平地起瀾,陡然大浪滔天,不過全都染上血,隨著颶風過境往四面八方掃射。叛軍怎能以水行陣法根本是把人送給了沙溪清那“斷水”去屠丁志遠呂禾等人悉數看懵,這條沸騰戰路根本是屬于沙溪清一個人的,而他們的麾下竟形同虛設,盡管明明也遍布著刀槍劍戟
兇殘寫滿劍身,那就是這位小王爺的人生態度吧,誰會想這樣一個玉面薄唇的美少年,竟有著匡扶社稷的雄心壯志戰路兇險、浪潮跌宕、又何妨,這天下間不信邪的驚濤駭浪,都且到我斷水劍下看,究竟斬不斬得斷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未幾,卻有一支流矢擦過他腿,原是小傷,他不知怎的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努力站穩。
趙西風緊張地搭了一把手,眼神示意沒事吧
“再來”他也以行動告訴趙西風他沒事。
制敵,一劍凌云,蕩盡賊寇
憑斷水劍的戰斗力,要撕開這等閑防線還不是稀松平常事斬浪平濤,易如反掌
沙溪清酣戰片刻,忽而覺衣衫濕漉,都沒注意到是什么時候,腹部被什么鋒刃刺傷過誰干的是百會難怪我竟頭暈,傷口越裂越大,一時腹背盡傷。
怪哉,在這個隨便一抹都是血、整個天地都殷紅的時刻,竟然豪氣更漲,激情沖蕩“接著來”
威懾,仗劍碎流光,斷水自激昂
白衣盡染腥熱,他不敢看血,只想一如既往烈酒溫喉。
一摸腰間就在南山布局時、居然喝完了倒不出半滴,有的人太遠真掃興。
不過,那終究只是暫時的
呼吸一口河東帶血的泥沙,
一劍又一劍,
殺紅了雙眼“還有誰來”
沒有誰了,三下五除二,攔路的雜碎全剁光了。
睥睨,江河湖海,須彌芥子
總算沙溪清和趙西風不負所望、拼死將呂苗等人救出水火,可是這條去往林阡的歸途哪有那么輕易,敵人竟比來時平添了一個神庭
在一個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鬼魅般出現在沙溪清的身后,依稀是要斬斃趙西風和呂苗看來,是要定了剿匪的頭功
這個叫神庭的惡鬼,向來比百會殘忍,比紇石烈執中陰沉,說起武衛軍里的最毒辣、濫殺無辜最多的,他是當仁不讓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