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風直接拔刀,武功方面蚍蜉撼樹,可他畢竟是個地主“敢對大嫂不敬,信不信老子把你王爺燉了”
“好一群宋匪,剛談完判就背盟”仆散揆冷笑一聲。
“眼瞎嗎看不見這是意外,我主公也失蹤了”趙西風等人的臉上寫滿焦急,但徐轅等人神情卻還冷靜,仆散揆難以琢磨,誰知宋匪是真是假眼睛和心到底信誰
完顏璟雖感自己命在旦夕,還是沒忍住欣賞那絕色佳人,什么扶瀾傾城,明明傾國之姿水藍衣裙,月白輕紗,烏黑青絲散落于她纖細腰間,在這紅塵煙雨的背景下,顯得是那樣的風華絕代,她此刻好像在對朕笑甚好,甚好,若放在我完顏璟后宮,必然是
“小阡若有任何三長兩短,不是曹王爺一個要死。在場諸位,悉數陪葬。”燕落秋輕笑開口,眼神掠過完顏璟、仆散揆、紇石烈執中等一干梟雄,美艷不可方物,霸氣難以抵擋,“愣著做什么,聽清楚了嗎。”
完顏璟陡然從幻想中驚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誰知你和林阡是不是串通做戲變著法不肯放過王爺”岳離因為王爺涉險,也是難得的大失方寸,思緒超前的他和仆散揆懷疑的原是一樣。
尚未定神,乍見面前一道白光,直撲著他身后不遠的紇石烈執中去。岳離雖知王爺、封寒均與執中有嫌隙,卻是個分清楚敵我輕重緩急之人,是以毫不猶豫持刃對敵,將那個報仇心切的紫檀真人一劍駁斥了回去,憑此九天一劍、逆光碎世、把他要護的擋得毫發無傷、而把“沒有傷,只有亡”的殺傷力強加給對面,威嚴無匹,震懾全場,眾人才知岳離在大金為何會是這么多陣營共同崇仰之人,難怪出了名的立身端方、剛正不阿、寵辱不驚、君子之高風亮節,縱然是紇石烈執中那個小人,都難得的被他以德服人服服帖帖,忽而不敢再說半句曹王的不是。
群龍無首,軍心不振宋匪有天驕,我等有天尊。
“故意設局、背盟,和宋廷一丘之貉”在岳離的基礎上,仆散揆忽然有了勇氣和主心骨對宋軍繼續攻擊,此舉,其實是為了給剛才的談判找轉圜。
“宋廷心急北伐,卻遭金軍反打,我看著怎么像有人故意示虛、請君入甕”斜路卻傳來一個清脆女聲,擊在仆散揆心上,“為的是教那些宋廷官軍給我師父、給抗金聯盟拖后腿。金宋兩國,到底是誰故意背盟,真要仔細推算一番了。”
這段話的見識,如果說鳳簫吟有,那仆散揆并不驚奇,但此刻開口的人,儼然不是。循聲而去,那女子叫林阡師父,去年山東之戰一直跟在吟兒左右的楊妙真。“天命危金”仆散揆想起若干年前聽人提起過這讖語,卻一直沒太當回事,忽然發現,眼前人并不是潛意識里的幼女,而根本已經長成個英邁出群、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心中一凜,假以時日,必是人物
眾人對峙之時,陣前的岳離和紫檀一直不曾停止纏斗,瞬間就上了五十回合,起始還是為了身后兵馬先聲奪氣,后來卻好像回到了少年時的比武場上。戰斗愈發激烈,血脈頃刻燃燒,心情卻是逐漸沉淀了下來。“倒是念舊,鄭王過世這么久,他贈的檀木劍你還用著。”“還說別人呢,你不也握著曹王送的九天劍,都快斷了吧。”
雙劍相抵,一笑而過,除了那把名叫年華的刀給他們臉上磨出了皺紋,別的大抵也怎么變過。
數十年前,作為曹王府和鄭王府各自的首席高手,他倆就不相伯仲也互相研究過破解過,此刻岳離雖然驚慌紫檀雖然痛苦,卻還在自身的最佳狀態的七成左右,紫檀仍然不負其“萬劍傳說”的威名,萬道劍氣傾軋而下,并且道道對癥下藥,每一劍都是烏有之劍,力道靈滑難以捕捉,令岳離苦于無法同化、反控。
然而岳離的表現仿佛在說,你以為“日月天尊”是誰都打得敗雖然一時間無法將紫檀碾壓,紫檀的每一瞬的每萬劍,都全都不能沾岳離衣甚至沒有一道氣流能碰得上岳離防線,全都消弭于岳離那燦爛迷離、正反并存的劍境里換而言之,岳離的內力和速度,俱是紫檀真人無法比肩。
“唉,疏于練習,已經不是你對手。”紫檀說。
“不,還是對手。”岳離搖頭。
“怎么”
“對手這個詞,不一定是打得過我的,而是能磨練我的。”岳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