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尚看林阡無力反抗,尷尬地嘆了口氣,動手,“徒弟,對不住啊。師父和王爺以二敵一,終究是勝之不武,可也是沒有辦法阿彌陀佛。”
將林阡捆縛之后,便算是人質反抓,棗林外戰勢如果堪憂應該會逆轉和尚想,傻徒弟,挖坑給王爺,自己跳進來
然而和尚想不通,都不需要自己開導,王爺這么快就看開了不是一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嗎“王爺,您不殺他了”
“舍不得。”無論難得一遇的對手也好、和自己處世相似的人也罷,或是適才林阡明明有機會殺了他卻沒殺、他理應對對方以德報恩哪種原因他都舍不得殺林阡,何況林阡還是他的小牛犢寧死也不肯斷絕關系的人
“唉,貧僧真是沒想到,兩位施主不僅相像,而且是留是離,一線兩念,竟還是因為同一個人。”和尚認真地說。王爺其實也入過魔吧,雖然幾十年來修身養性,雷霆驚變亦巋然不動,與過往一切都一別兩寬可終究不能辯駁王爺入過。
那時林間云霧退散,這地帶卻疑幻疑冥,遠處浮云之下,樓閣櫛比,城池錯落,隱隱泛著幽藍,依稀有清歌裊裊傳、醉氣輕輕襲,儼然天之華都,民眾安居樂業,不知今夕何夕道旁路標刻有白玉京三字,又是一個風格年代都明顯有別于五岳的地方,王爺輕聲說“仍是取自太白詩,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是因為天地賭一擲,未能忘戰爭,才使這黃河邊上,也出了乾達婆城”和尚沒去過黔西,不知道這是昔年魔都,被老邪后搬到河東來了。
“魔城”對這景象感到似曾相識的那個人,此刻在王爺和和尚二人身后惺忪爬起。
“徒弟”“”他們錯過了殺林阡的最佳戰機,望著眼前這個林阡不知是人是魔。
下一刻林阡立即開始掙扎,如此愚笨,令他們明白,他還帶魔性
“哼,困住我又如何,你麾下進不來”好一個囂張的林阡,明知不可為,竟還拼盡力氣把那捆仙索靠到飲恨刀旁嘗試切割,只是一個自旋的力道,都驚駭得林子里落葉紛飛。
和尚憋住笑“徒弟,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你麾下進得來,卻也必須投鼠忌器。”完顏永璉云淡風輕說,向來見識超前的他,看到林阡背上的破銅爛鐵正在散發煙氣,猜到那東西很可能對捆仙索有效,是以頃刻出劍、刷一聲先把它打飛。
“王爺,雀屏之選,愛惜一些”陽光照射在三人身上,和尚的光頭亮得反光。
“投鼠忌器焉知這廢鐵能困我幾時”林阡果然還是不正常,面容語氣皆充斥憤慨。
不過也并不算完全魔態,至少他回憶起了先前燕落秋解索的方法,在不破壞繩索的前提下,只是幾個手勢動作的訣竅而已
然而,最后一個動作忘了怒從中來,大吼一聲,全力以赴。
才剛吼完,那繩索應聲而斷,朝四面八方噴射開去,其中不少碎屑都如暗器利刃直沖完顏永璉,不知道的還以為林阡在爆體的同時突然暗算、狠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