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麾下進得來,卻也必須投鼠忌器。”完顏永璉云淡風輕說,向來見識超前的他,看到林阡背上的破銅爛鐵正在散發煙氣,猜到那東西很可能對捆仙索有效,是以頃刻出劍、刷一聲先把它打飛。
“王爺,雀屏之選,愛惜一些”陽光照射在三人身上,和尚的光頭亮得反光。
“投鼠忌器焉知這廢鐵能困我幾時”林阡果然還是不正常,面容語氣皆充斥憤慨。
不過也并不算完全魔態,至少他回憶起了先前燕落秋解索的方法,在不破壞繩索的前提下,只是幾個手勢動作的訣竅而已
然而,最后一個動作忘了怒從中來,大吼一聲,全力以赴。
才剛吼完,那繩索應聲而斷,朝四面八方噴射開去,其中不少碎屑都如暗器利刃直沖完顏永璉,不知道的還以為林阡在爆體的同時突然暗算、狠下殺手
一驚一乍,繩索驟變萬箭齊發,饒是王爺和和尚那種應變,都只勉強擋下其中四分之三。雖說林阡頃刻追前去阻,還是眼睜睜望著那些本不該是暗器的碎片瘋狂劃過他岳父的肩、劇烈打在他岳父的腿腳,瞬間完顏永璉就倒在地上、全身到處都血流如注林阡大驚失色,倏然恢復正常,慌忙上前給王爺裹傷。
“王爺”和尚受傷沒王爺重,早嚇得面如土色,沒能保護好王爺正在自責,回神望見林阡撕扯起王爺衣服,一驚更甚瞠目結舌,“徒弟你做什么”
“唉,也不知到底誰擒住誰”王爺豁達地笑,看出林阡是撕自己衣服給自己裹傷。
“岳父”林阡難得清醒,臉上通紅一片,“吟兒醒了看見,怕是要怪責我了”
“那就讓她怪責。”王爺半開玩笑,“不用裹了。”
林阡一慟,真不裹了。
“唉,臭小子你榆木腦子”和尚趕快俯身來包扎。
“岳父的心里,對她是怎樣評價”他知道吟兒一定很在意來自父親的看法。
“雛鳳清于老鳳聲。”王爺輕聲說罷,林阡心里一熱,卻聽王爺反問,“這是我作為敵人給她的評價。卻不知她作為親人、同道、羈絆,是怎樣的一個人”
“笑靨如花,肝腸似火。”林阡真摯說道,“感謝岳父岳母,為我帶來這樣好的一個人。”
“不必謝。”王爺黯然,長嘆一聲,“都是命途。”
林阡原是給和尚讓位才走遠幾步的,便在這時看見桃花溪盡頭的方向突然黑煙滾滾,一驚之下,即刻色變“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