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的”臨行前,樊井趕緊提醒林阡,“能不打就別再打”樊井行醫一向只問輕重緩急,這么長時間都只留在最討厭的林阡身邊,顯然已經以行動警告他你被金國的高手、戰船和公主一起折騰壞了。
“哈哈,對了樊大叔,勞煩您幫我問問軍師,戰利品里有沒有惜音劍”吟兒原還笑著牽線搭橋,忽而在林阡身上摸到一處疑似火燒的新傷,想來適才牢獄里的燈火在船沉前橫沖直撞,可能是先于江水打翻在了他的身上。心疼之際,憶起當時如果自己有惜音劍在手,或許可以更快地打敗對手逃出生天、也免得林阡像這般再添燒傷想到這里,趕緊拜托樊井。
“記仇的,你更不能打”樊井還沒嘮叨完,這倆早就策馬飛奔而去,剛到不久的莫如和柳聞因也一并跟上。
樊井正待轉身,忽而又想起什么,一拍腦袋趕緊要追,可是已經落下一截,腳力如何及得上他們四個正巧柏輕舟在幾個十三翼的護衛下出城,掀開那馬車的窗簾見到他就急問“樊大夫,主公和主母呢”
“軍師晚到一步,他們已往瓜步江邊去了。”樊井一愣,看出輕舟好像想要阻止。
“這可怎么辦才好”輕舟急紅了臉,立即對車夫說,“同去瓜步江邊吧。”語罷還若有若無地咳了幾聲。樊井心念一動“我也前去,可坐得下”去的路上當然借機給她把了脈,開了藥囑咐她按時吃,今次和州大勝,宋軍傷亡極低,倒是這幾個家伙有傷有病不教他這個醫者省心。
阡吟四人趕到瓜步時天已大亮,途中聽言三當家對他們詳述了來龍去脈。郢王府的公主和駙馬好像是在這里準備同一個重要人物接頭,具體要做什么并不清楚,但是他們一行大約四十人,不僅行蹤詭秘,而且還是分批潛行到此,有的根本是好幾天前就已經抵達,所以連緊急備戰的小秦淮都沒發現得了他們的存在。
“也便是說,若郢王府和仆散揆有溝通,若曹王府早一些發現他們在這里我們的和州之戰便會又有枝節。”吟兒嘆了口氣,差一點,瓜步據點的虛實會被金人摸清,再如何縝密的局在天意面前都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不會,若是那樣的話,我們也有眼線,可以作出調整。”林阡搖頭,畢竟他們在這條線也有個自己人。盡管那個姓黃名鶴去的男人不能當忠誠的細作,但當個靠譜的眼線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倒是。或許那樣一來,你在戰前就把這場私斗消弭了。”自棄馬之后,吟兒就一直被他背著,聽他氣息不勻暢,屢次要下來走卻都遭拒絕“乖乖呆著,沒我命令不準下來。”“哦。”吟兒一笑,卻因為莫如就在不遠而不敢過于甜蜜。
“曹王府的耳目應該是在子時以后找到的郢王府余黨,這兩伙人發現我們在交兵、和我們發現他們在械斗,大概是同一時間的事。”言路中對阡吟繼續說。